何颜开依然低低的哭泣:“他们一定是出事了。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成天到外面去惹是生非,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她却忏悔起来。
“开儿——”突然有人喊道。
何颜开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衣着落魄的人站在大门口,男的年不过五十,显得清瘦,女的四十上下,脸色苍白无色。
这二人正是何颜开的父母亲何明月和李秀梅。
“爹——,娘——”何颜开看着两个人,顿时破涕为笑,飞奔过去,将二老紧紧抱住。
“爹,娘,我好想你们。”何颜开说道。
“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谢天谢地。”何颜开的母亲也宽心的说道,“昨天小雨回来告诉我们,你被人绑架,我们立即向官府报案,我们跟着卫捕头一起带人去找你。一直到傍晚时候,在追赶的途中,突然遭人暗算。卫捕头和其他衙门的人拦住那些人,我们才有机会逃走,只可惜小雨她……,她为了救我,自己却……”
李秀梅哭泣了起来。
何颜开轻轻为她拭干泪,说道:“小雨不会白死的。”
她回头又想何明月说道:“爹,你跟卫捕头关系要好,赶紧让卫捕头查查,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也刚才从衙门回来。卫捕头昨天跟那些人打斗,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衙门的张大人已经加派人去查了。”
“不用衙门查了,我们来了。”突然有人说道,话音未落,只见两个人从天而降,落在大院中央,与此同时,大门口,也进来了十来个人,站到了那两人的身后。
但看那领头二人,四十上下年纪,其中一个一席白衣,一手拿着一把扇子,另一手拿着一柄匕首,正是昨日得月楼那三个恶人所拿的那把。他人拔出匕首,只见幽幽的绿光从匕首中散发出来,那人见了,说道:“果然在这里!”
另外一人约莫四十上下,右边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一把大刀抗在肩上,横眼望着何颜开等四人。
何颜开吓了一跳,刚刚转危为安的心情,此刻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嗓门口。她紧紧拉着母亲,站到了父亲何明月的背后。
何明月上前两步,向院子中间的人喝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何要抓我家女儿。”
刀疤脸说道:“我们不过是想要你女儿手上的玉扳指,可是她不给我们。本想请她跟我们走一趟,她却又不从,结果还害得我们死了一个兄弟,另外两个人也变成了废人。”
“开儿,什么玉扳指,给他们就是了!”何明月说道。
“不是我不想给,是这扳指戴在我手上,怎么也取不下来了。”她又一次伸出手,想要把那玉扳指摘下来,大拇指被挤的血红,却无论如何,还是取不下。
白衣人说道:“这本是我派的圣物,是门主身份的象征,只有门主才有资格佩戴,现在却落在你的手你。只要是老实交代,这玉扳指是从哪儿来的,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捡来的。”
“捡来的?谁会相信?”
“这真是我捡来的,你们为什么不信呢?”何颜开有些急了,扳指取不下来,自己的话他们又不相信。
“你不老实说,我们只好带你走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说实话。”白衣人说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她带走。
“放肆!大白天的,你们这是要抢人么?”何明月吼道,上前挡在何颜开母女面前,而何颜开,吓得紧紧抱着母亲,不敢看那些人。
白衣人施展双臂,用力一抓,一股无形之力将何明月生生拽了过去。一把扣住何明月的脖子,向何颜开吼道:“你要是不从,我就杀了他!”
何颜开大声哭喊:“不要!不要伤害我爹。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爹,我就把这扳指弄碎,看你们还能怎样。”
白衣人嘿嘿一笑:“这扳指乃是用绿色刚玉宝石经过数年雕刻而成,质地非常坚硬,你想要弄碎它,怕是不容易。”
一席话,让何颜开顿时泄了气。她也早就试过想要用东西把它取下来,用过石头砸,也用刀划过,却一点痕迹也没有,早就知道它的坚硬无比。
“还是自己过来吧,不然,我们可就真不客气了。”刀疤喊道。
一个被挟持,她不去就得死;她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李秀梅只有伤痛,不知道该留还是不该留,只是大喊:“不要,不要!”
何颜开只有舍下母亲,向他们慢慢走了过来。
何明月苦苦哀道:“开儿,不能跟他们走。”
何颜开娇颜悲苦,无可奈何。
何明月突然拉住蒙面汉的手腕,狠狠的咬下一口。蒙面汉一声大叫,一掌拍在他背上,怒吼:“老家伙,找死!”
何明月被拍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何颜开想要去扶他,却又被他蒙面汉一把拽了过去,双肩一点,再一次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痛苦不堪。
李秀梅和小云疾奔过去,扶起何明月,此时的他已奄奄一息。那蒙面汉下手狠毒,何明月伤得不轻。
刀疤脸说道:“我们走。”
那蒙面汉却又向何颜开说道:“既然你舍不得父母,那就让他们先去阴朝地府报道吧。放心,等你帮我们办好事以后,我也会送你去见他们的。”蒙面汉言语轻声,语气歹毒。
然后,向身后那些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何颜开,纵身而去,跳出了大院。
就在白衣人带着她跳出大院的那一刻,何颜开眼见十来个人,挥着刀,向父母和小云劈了过去……
厮杀声,如雷鸣般,在她耳朵里响起,只是这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而她,却无所适从。
泪,如泉涌一般,在她脸上悄悄滑落。
悲痛欲绝的她,顶不住这晴天霹雳一幕,就此昏厥了过去。
这正是:善恶面前侠义在,生死关头孝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