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二公子？

杨婉看着眼前这断壁残垣一样的荆州城，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杨婉有点后悔，答应曹公子一起来荆州，但是杨婉又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真真正正的来了，怎么又会看到荆州成这副样子，如果自己没来过，心里就会一直想来。

杨婉看了看曹工则依旧是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曹公子，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整个荆州城，他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就纯属是多余，荆州城里面本来就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他来到这儿感觉很是突兀。

杨婉真的很想离开这荆州城，但是他看着曹公子那副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想离开。忙完记得曹公子在来到荆州城之前，就跟他说过，他要来郑州办点事情，是来找一个老朋友。应该是办完了吧，毕竟曹公子出去也有一段时间才刚刚回来，但是杨婉心里想着看曹公子这副冷漠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可能是和老朋友发生争吵了吧，也可能是根本没有找到老朋友。毕竟荆州城现在可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他那个老朋友可能也已经离世了。

杨婉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看着曹公子，他想让曹公子先开口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像开玩笑一样的把杨婉带到荆州来，现在杨婉看到了眼前的这副模样，曹公子却一句话也不说，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曹公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婉看见曹公子默不作声，接着问他:“曹公子，你那个老朋友呢，你见到他了吗？他现在还好吗？我看见荆州城里面连个人都没有，你那个老朋友还在荆州吗？”曹公子就这样看着杨婉也不说话，杨婉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愤怒。杨婉觉得曹公子脸上的那一道血痕，可能是人血，但是实际上这荆州城里除了他们这一路人并没有其他人了，也就是他和曹公子，还有随行的那么几个人。杨婉透过曹渐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曹公子并不想提起这个所谓的老朋友，或许这个老朋友根本就算不上是曹公子的朋友。

曹公子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杨婉一句:“他死了。”

曹公子说话冷冷淡淡的，让杨婉觉得很不对劲。杨婉走到曹公子眼前，直接问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是三年前的场战争吗？”曹公子又回了杨婉:“不是，三年前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整个荆州城里面便没有了人。也并非是一个人也没有吧，总会是有人路过这里，进来看看，他也就算是路人了，这里的房屋也都一直荒废着，没有人住，要是有路人来了，或者是有拾荒的人来了，倒是正好有住处了，我那个朋友我认识他已经有十来年了，怎么说呢？我上个月也有和他互通信息。他写信……跟我说，希望我……能来荆州看一看他，他……刚死的……”

曹公子的话音逐渐哽咽，杨婉婷说，她的这个老朋友刚刚离世，便觉得有些惋惜，也觉得有些悲伤。曹公子上个月还和他互通信息，怎么这几天便死了呢？杨婉还是觉得不太理解。

杨婉一直都想问曹公子，他这个老朋友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荆州，荆州在三年前便已经没人住了，这个老朋友怎么一直在荆州住着呢？他都是一个人的吗？这个老朋友既然在荆州住了这么久，自然而言也知道荆州这三年来都发生了些什么。杨婉想知道荆州到底是怎么了，那战争之后到底又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许是杨婉想找那个老朋友问一问吧。杨婉又继续问曹公子:“你那朋友……因何……过世呢？”

早晚知道，曹公子一直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或许从刚开始。进入荆州城那刻起，曹公子便已经感受到这座城所带来的悲伤情绪。但是出于好奇心，杨婉还是问了下去。

曹公子抬头对杨婉说:“或许你知道，或许你也不知道，其实不只是咱们这些人来到了荆州城，还有另一队人也来到了荆州城，他们和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大一队人一直在跟踪咱们，从扬州开始，一直到荆州，一路跟过来，我想你应该有所察觉，但是我并没有直接告诉你，因为我当时是想着把这一队人解决了之后，也便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实际上这些人远超乎我的想象，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非常有规划，我能想到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想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毕竟知道太多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杨婉听曹公子说了这么多，但是实际上，曹公子并没有说这一队人是谁，也没有说他们为何要跟踪我们只是说有人跟踪罢了，具体什么情况，曹公子一句也没说。杨婉觉得挺奇怪的，说实话，他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于是杨婉就直接问曹公子:“你说有人跟踪咱们是谁呢？是什么目的呢？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咱们从扬州到荆州这一大段路上，一直都有人盯着咱们的吗？”

曹公子走到杨婉跟前，贴着她耳边，轻声对她说:“是曹默。”

曹默？杨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他难道是要跟踪自己吗？这个曹家二公子，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着一个副将吧，更何况自己在扬州玩玩乐乐，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人家曹家二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