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看着周絮皱眉的模样,扇子一挥,青袖飘落,他走到周絮身旁,“这样就方便了许多。”
姜糖看着地上滑落的青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爹爹既是不喜欢血,把沾血的衣袖划去,也是理所应当。
熟知剧情的系统开着弹幕,默默捂嘴磕糖,嘿嘿嘿~
温客行下一刻用扇子挡住了姜糖的眼睛,“小丫头,乱看什么呢?”
姜糖默默捂上眼睛,温客行和周絮两人在下一瞬同时抬头像左上方看去。
“爹爹,糖糖还要这样捂多久啊?”姜糖捂着眼睛嘟着嘴问。
温客行阖起纸扇,在姜糖身上轻轻一点,下一秒姜糖就昏睡了过去。
温客行“啧”一声,把姜糖别扭的姿势掰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察觉周絮的视线,温客行回眸一笑,“如何,这般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周絮收回视线,继续往上瞧去。
温客行轻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要不要同我赌一把我们猜猜挂在上面的那位仁兄是谁?”
生死之事被拿来当赌局,周絮不想理这个恶趣味的人,直直往前走去,被温客行伸手拉住,“欸?不许作弊。”
周絮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淡淡道:“无聊。”
“欸?你不猜那便算是弃权了啊!那我可猜了?”温客行看着他往前走,嘴里道。
周絮走近那颗树下,瞳孔微缩。
温客行摇着纸扇,抱着姜糖,努力保持着他的风度翩翩,很是自信道:“我猜他是华山派掌门之子于天杰。”
他自信的走到周絮身旁,眯眼看着悬挂在上面的尸体,意味不明的轻哼:“揭盅,第一局我赢了。”
周絮没说话,埋头继续往前走。
刚刚还一脸信手拈来的自信,现在抱着姜糖还不忘大步往前迈的时候轻摇纸扇。
“欸?阿絮,你去哪儿啊?大半夜的等等我。”
小树林里,素衣男子只顾埋头往前走,青衣男子手里抱着小团子,拿着纸扇跟在后面追,月光微醺,朦胧暗哑。
“今天的三白山庄啊,可真是人来人往,好生热闹。”温客行抱着姜糖跟着周絮加快的步伐倒是没有半分喘息的迹象,“阿絮,又来了第二局,你猜这个蒙面人是谁。”
抬眼,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温客行侧头靠近周絮。
“啧”周絮发出带着嫌弃意味的声音伸手推开温客行,粗声粗气道:“离我远点。”
“阿絮~我可是帮你抱着闺女呢!”温客行声音拖长软声道。
周絮伸手就想把姜糖抱回来,温客行转了个身避让开来,转移话题道:“阿絮,我知道猜是谁太难了,你不如猜是谁杀的他。”
温客行半蹲下来,一手拿着纸扇托着姜糖的背,一手保持原来的姿势,低头瞧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周絮走过来蹲下拿走地上蒙面人的面巾,“宋怀仁,高崇送来三白山庄的徒弟,原来他就是内奸。”
“你都没猜是谁杀的他呢。”温客行侧头看向身旁的周絮。
周絮站起身,笃定道:“于天杰。我见他们交过手太岳三清峰剑法。”
温客行低头看这尸体,轻笑:“错啦,剑法不是致命伤,那个伤口才是。”
他的纸扇转了一个圈,悬空指上尸体上的一出伤口,“可是这是被什么武器所伤呢?”
他嘴上问着,眼里却是已经明了的清醒,看向周絮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周絮垂眸看了眼伤口,一时没有说话。
“咯咯咯咯”
密林伸出传来诡异的声音,温客行神色微变,抱起姜糖,凑近周絮,轻声道:“阿絮啊,你有没有听到猫头鹰在笑啊?”
周絮本以为他是察觉了什么,起初还认真了一瞬,这话一出,周絮就知道这人有要开始口上花花了。
“俗话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它一笑啊,便要死人。”他故意放轻了声音说得可怖。
周絮不甚在意的轻笑:“今夜倒没少死人。”
“嗯~还不够多。”他的声线放软,显得在和周絮撒娇一般,“我听说啊,以前有个小孩听到猫头鹰笑,他的村子就接连死了好几十个人。”
他故意危言耸听,说着说着便靠近了周絮。
周絮侧身避开,往前走了走,“人人都是蝉,那谁是黄雀,谁是螳螂啊?”
“世事如棋每一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狂徒都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之手,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都是那只小蝉蝉。”温客行说着说着又靠近了周絮,手上抱着姜糖不方便,便与周絮肩靠肩,轻推了推他。
周絮轻笑:“想说自己是黄雀,就直说。”
说完,从他怀里抱过姜糖,大步往前迈。
温客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声,看着周絮抱着姜糖的背影,眼神里的疯狂诡谲在那一瞬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转瞬又消失不见,“欸?阿絮你去哪儿啊?大半夜的我这只小蝉蝉怕鬼啊!”
看了一场大戏的系统:“咔擦咔擦”吃着电子零食,看得正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