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警官踹门冲进去,砰——
烟尘散去,郑警官举着手电筒四处查探,林理洵跟着冲了进去,发现这小卖铺里竟然灰扑扑的一片,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
小卖铺走廊的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沈腾饰演的小卖铺老板王金财,他看着郑警官和林理洵,上下打量着:“你们干什么的?怎么还踹人家门呢?”
郑警官问道:“你是这家小卖铺的老板?”
“对啊。”
“老板可是姓王?”
“对啊,怎么,怀疑你家儿子是不是我的?”王金财冷笑,“这还穿着警服,怎么,改行当抢劫的了?”
林理洵有些不好意思:“真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是遇到了——”
“我们在外面迷路了,想来问问路。”郑警官忽然道。
王金财道:“别说迷路,你就是遇上鬼打墙你也不能踢我们老百姓的门啊!你们得赔!”
郑警官态度很好:“这是当然!我们一定会赔!这样,你去修门,然后拿着收据发票找我们警察局,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王金财不依不饶:“那我找人修门,来来回回折腾的时间就不算钱啦?都说时间就是生命,你们就是在慢性杀我!”
郑警官道:“是这样,那你开发票修门的钱找警察局报销,找人来回的路费我来补偿可以吗?”
王金财道:“可以,我也不收现金,你这样吧,前面直走左转右手边第二间房子,你去那里把钱给我交了,啊,还有那两节电池——你说说你,都说人民警察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你们怎么还顺手牵羊呢!”
林理洵不乐意:“郑警官给钱了!”
王金财道:“那给的钱我能用吗?都说了不收现金!赶紧走吧!别在我这里耽误我时间了!”
郑警官和林理洵被撵了出来。
郑警官道:“走吧,这回应该遇不到鬼打墙了。”
林理洵一怔,看向郑警官:“还真是——还真的有——?”
郑警官默默自己的板寸:“如果没猜错的话——小林,你还记得我们来查的案子是什么吗?”
“是灵堂纵火案。”
“那死者是谁?”
“小卖铺老板王金——”林理洵一愣,忽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刚的难道是——?”
郑警官摇摇头:“不好说,先去他说的地方看看吧,怎么走来着?”
“直走左转右手边第二间。”林理洵说道。
两人寻着到了地方, 进去后却是一间烧的破败的灵堂,灵堂上摆着一张被烧黑的照片,里面依稀能辨认出人脸,赫然是之前见过的人——王金财。
林理洵:“真的是他!”
郑警官点头:“这里就是现场了。他是要我们来这里送钱。”
林理洵迷惑:“在这里送什么钱……”他戴着手套,鞋套,打量着四周,然后在桌子上找到一个账本。
账本上记载着王金财小卖铺的一些收入与支出,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郑家伟赊电池两节,修门费、车费等共计两千元与王金财!
旁边是鲜红的血手印,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我知道你们看见了!莫要赊欠死人财!
林理洵吓了一跳,将账本递给郑警官。
郑警官摸摸下巴,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棒棒糖:“还真黑啊,修门费哪里用得上两千啊!”
他抬头看看林理洵:“吃吗?我从小卖铺顺过来的。”
林理洵还没说话,就见账本上的字样变了:
郑家伟赊电池两节,修门费、车费以及一根棒棒糖,共计两千元零一块钱与王金财!
林理洵:“……”
虽然但是,你都黑了人家两千块了,那一块钱就不能抹个零?
最后,两人从隔壁丧仪用品店买了冥币王金财才算了了债务。
特别一提的是,王金财要的是价值两千零一元的冥币,而不是两千零一元的冥币。因此两人花了两千多块买了厚厚好几摞的冥币。
郑警官将冥币搬到灵堂前,拍拍手就准备走,林理洵瞧着问了一嘴:“不烧了吗?”
郑警官翻了个白眼:“烧什么啊,这么多要烧完得什么时候,等调查完案子再说吧。对了,你知道案件报告上要怎么写吗?”
林理洵摇头:“总不能写鬼打墙吧?郑警官,写报道的时候可不能出现这些敏感字眼啊。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情隐下去。”
郑警官道:“隐下去好说,可我刚赔了两千块,大半月的工资,隐下去我这个月就抽不起烟了。所以回去的报告上必须把迷路,撞坏门,公费赔偿的事情写清楚。”
“卡——”
导演又一次喊卡,这一幕拍完,众人走上前旁的不说,先拿着柚子水给三人身上沾沾,又给了沈腾一个大大的红包。
拍戏的剧组忌讳挺多的,沈腾这种出场演头七鬼魂回家的,听着就不吉利,自然要给大大的红包来冲一冲。
还有黄渤和白敬亭,虽然出入的是假的灵堂,但刚刚搬得却是真的冥币,都属于犯忌讳的事情,拍完戏就拿柚子水扫扫身子,去去晦气。
有一说一,说到迷信,越是大工程的越厉害,倒也不是真的相信或怎么样,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斥了巨资投的项目若是因为哪里没打点好黄了,到时候可就是要排队去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