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风知晓
这世间的孤独有两种。
一种孤独是微薄的，轻易的就可以打破，就像是一个人穿越一条冗长却布满感应灯的隧道，虽然会不时地陷入黑暗，但只要向前一步就会迈入光明。
而另一种孤独是最可怕的，如影随行如蛆附骨，就好像所有的灯都换成不再熄灭的长明灯可环顾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唯有自己。
如果说前者是小心超人，那后者就是凯撒。
虽说这是夏天，但夜晚的郊外依旧寒冷，即使是蹲在火堆旁。
“啊…啊啾！”
阿卡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裹紧披在身上的毯子使得体内的热量不继续散失，然而貌似并没有用。
长长的鼻涕不可控的流了出来，阿卡斯捡起脚边的石子丢向凯撒试图唤醒他的注意。
“啊喂！把纸抽递给我！”
被石子打到的凯撒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发怒，一边毒舌着一边递给阿卡斯纸抽。
“叫爸爸！”
已经习惯了凯撒的毒舌，阿卡斯也没有接茬只是淡然的接过纸抽清理着。
微风袭来，火焰明灭着显得有些危险，凯撒随手抛进去几根树枝延续着火焰的寿命。
“喂。”
凯撒一直盯着火焰，眼神平淡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半晌，他才淡淡开口。
“阿卡斯，你还记得…奥薇拉吗…”
昏昏欲睡的阿卡斯揉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然而这无法驱散他的睡意，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凯撒的问题也就回应了。
“啊…那个天才腐女啊…当然…哈～…记得啊，她在军校流行还是因为她经常画什么…哈～…阿德里三花的本子…”
“嗯。”
凯撒的声音有些沉闷，莫名的让人感觉心上压了块石头，然而神经大条的阿卡斯貌似并没有注意到。
“你还记得你升为副将那年军方上层发布的那份研究报告吗？”
“研究报告？”
阿卡斯在大脑中努力搜索着，倒是隐约有点印象。
“《阿德里星军人后备隐藏能源相关》…是这个名字吧？”
“那只是其中一份，那次科研组发布了不少研究报告，其实除了这些对过去的一些基础认知的修正与强化以外，还有一份上层未公开的报告。”
“未公开？估计是内容没有什么……”
“科研组做了一个实验，各个种族生物的身体极限以及能源储存与转变，阿德里星军人身体机能强化，AI计划。”
“AI计划？”
阿卡斯的睡意突然消失了，他似乎听说过这个计划，那时他的母亲在电话里和上级领导吵了起来其中就提到了AI计划，阿卡斯没敢去问，他母亲也没有说过。
“就是利用科学技术将阿德里星人的意志摧毁使他们失去自我意识，然后利用人工智能将阿德里星人当做机器人操控，必要时可以进行人体改造。”
凯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阿卡斯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继续回复着凯撒。
“……完美的…战争武器…”
“是啊…真他/妈完美啊…”
凯撒极少爆粗口，至少阿卡斯没有听到过凯撒爆粗口。
啊不对，有一次。
那次有个星球入侵阿德里，凯撒带兵对战结果遇到了埋伏，到最后凯撒这方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而对方有百余人，军方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是否应该出兵营救凯撒，十个领导中只有三个人同意营救，而那些**忘记关闭了什么连线系统，总之，凯撒听到了会议全过程。
那时阿卡斯本打算孤身一人前去营救凯撒可是被伽罗拦住，对伽罗来说，绝对服从安排才是军人的第一要义。阿卡斯在无线电里听见凯撒难得的爆了句粗口，然后连线中断。
第二天
凯撒活着回来了。
军方去检查过战场，敌方和我方除了凯撒无一人生还。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谁在乎呢。
那天的事情随风消逝，尸体不会再开口，真相被深埋。
唯有风知晓。
“阿卡斯，你很冷吗？身体颤抖的真厉害呢～”
凯撒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同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阿卡斯的肩膀上。
阿卡斯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乖～告诉我你的能源储存空间的开关在哪里～不然哦～”
凯撒的手缓慢移动着，最终停在了阿卡斯有些纤细的脖颈上。
“阿卡斯～你一直都很听话的对吧？乖乖告诉我哦～不然啊～我可无法想象我会对你做出什么呢～”
凯撒的手在向下移动着，而衣服的第一颗纽扣已经被解开。
阿德里其实有两所军校。
除了每个人到达年龄都必须去的那所义务教学军校外，还有一所是只为军官开设的特殊学校。
那所学校里不会教什么格斗驾驶和书本知识，阿卡斯作为副将曾经去上过课，却很快主动放弃。
不学习完并通过这里的考试的话，军官是不可以继续晋升的，阿卡斯最终还是放弃了。
阿卡斯接受不了那里的课程，身体和心理上都接受不了。
而阿卡斯上过这节课，如何审讯犯人。
黑暗，恐惧，肌肉松弛剂，温柔的恐吓，以及，对犯人意志和身体的绝对摧残。
阿卡斯睁大了眼睛，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凯撒正在使用这种审讯手段。
对方在肆意妄为，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
阿卡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甚至还有着一丝哭腔。
“不要啊？那么～乖乖告诉我～”
阿卡斯清楚的，清楚凯撒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节课是阿卡斯的噩梦，这种手段是他永远都无法接受的。
太过残忍，太过可怕，绝对的摧毁一个军人的意志。
——等等
——所以…伽罗他…也上过这节课？
——而且…
——通过了——
“嘶…”
凯撒的手已经解开了阿卡斯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却最终停止了。
“算了…太麻烦，我今天赶时间，还是用粗暴的方式解决吧。”
凯撒的下巴压在阿卡斯的肩膀上，双手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然后把手放在了阿卡斯腹部以上一些的位置。
“其实没那么麻烦的，如果只是想要得到能源储存空间里的能源的话，直接'打开'就好了。”
就像伽罗那样。
“呐，可能会有一点痛…也没有多痛啦，也就是——”
凯撒对阿卡斯的耳朵吹了口气，麻麻地痒痒的。
“撕心裂肺的疼痛罢了——”
就像是用一把利刃划开你的皮肤挖出你的心脏而已。
仅此而已。
阿卡斯突然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
冰冷而又窒息。
————未完待续————
别问我凯撒要对阿卡斯做什么
(滑稽)，也别问我伽罗曾经做过什么，(滑稽) 嗯，就酱，(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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