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叹了口气,心中许些不耐烦,“我们要走都久,这都几个小时了。”
“我背你,走多久都行。”
天边泛起鱼肚白,天边的朝霞犹如火在灼烧,旭日东升,与草原齐平,温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背了好久了,心疼。”
凌时深放在她,她站在草地上,回头瞥一眼天边的这视觉盛宴。
早晨这里冷的让人发颤,她呼出一口白气,搓了搓胳膊,凌时深敞开大衣从身后把她包进自己的怀中,脸贴着温暮冰冷的脸颊。
“走吧,希望能走出去。”
气温骤然变化,一直在升高,她的嘴唇干裂,体内严重缺水,她走路一顿一顿的,她眼前发黑,看事物重影,头重脚轻。
“砰”地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凌时深蹲下看了看她,打横抱起温暮加快了步伐,她已经很不错了,能熬这么久,一般人可能早就倒下了。
一望无际地大草原上,他隐隐约约地看到羊群,他走上前去看,确定是羊群后便开始找放牧人。
几个藏族人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不亦乐乎,他向他们挥了挥手,他的嗓子一开口就像被撕裂一般。
几人看到他们,骑着马跑过来,他抱起温暮,没开口,几人扫了眼他干裂出血的嘴唇便说了句,“跟我来。”
几人让凌时深骑在马上,温暮虚弱地坐在马背上,走向远处的蒙古包。
他们把她放在床上,给温暮降暑,让凌时深恢复体力和嗓子。
温暮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嘴唇依然干的起皮,他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傍晚时分,藏族人让他们两个在这里休息好了,第二天再走,于是让他们睡在一个蒙古包里。
他把温暮往里边挪了挪躺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蒙古包的顶上,突然温暮惊慌地叫了句:“不要!”猛地坐了起来,额头冒着细汗,大口喘着粗气。
她这一叫,倒是吓得凌时深一跳。
他坐起来把温暮搂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很冷的地方。”
“有我在。”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要不出去走走。”
“嗯。”
他拿大衣披在温暮的肩上,和她走出蒙古包。
大草原上的风是自由和夹带着青草味,仰头仰望这无边无际地天空,犹如一块深蓝的幕布。
一颗亮亮的流星,像河里溅出来的一滴水花儿似的,从银河的当中,飞了出来,滑过深蓝色的夜空,悄无声息地向着北面坠落下去。
温暮靠在他的肩头,心中倍感自由和轻松,“晚风轻踩着云朵,月亮在贩售快乐,你从银河背后靠近我,我与星辉一同为你沦陷。”
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似乎照亮了整了草原。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累,我宠着你,我赚钱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