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深把他当她宽大的床上,两手撑在她的身侧,俯下身,唇瓣轻轻触碰她的耳尖,“你不知道你这样穿很容易让我犯罪?”
她的脸猛地呈现出一片殷红,耳尖发烫瞳孔微缩,手指死死地抓住黑色被子,一滴水落在她的鼻尖,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之感。
他抬起手轻轻刮了下温暮的鼻梁,拾掉她鼻尖的水滴。
他走出去站在楼梯上对真在吸烟地詹姆斯说:“请等一下,我给我夫人吹头发,马上下来。”
詹姆斯违和地笑了笑,抬起手摆动几下,让他去。
凌时深走进去关上门,便看到温暮已经换上了衣服,一件条纹衬衫,正手拿毛巾擦头发,他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
温暮抬手拽着毛巾一脚,“凌先生,请自重。”
“在你这里,脸皮厚点无妨。”
温暮:“……”好一个不要脸的借口。
他拿起温暮的发丝在鼻前嗅了嗅,“我们家小暮子好香。”
她的睫毛打颤,凌时深的手指轻柔地按压她的头部,外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他蹲下身子,握住温暮凉的透心的手,“答应我,我以后做你的家人,我陪着你,我不会让你先一步成长。”
温暮抽出手,站起身,“凌先生,抱歉。”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爷等你。”
他同温暮一起走出来,下楼和詹姆斯坐在沙发上。
“深,你们真的很幸福,就像我和我的妻子雅丽一样。”
詹姆斯同温暮签了合同后,相互拥抱,“感谢招待,我要回国了。”
温暮站起身,“感谢凌先生的配合。”
这一口一个的凌先生叫得他心底透凉意,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沈川颤抖的手拿起桌箱里的刀子,看了眼一旁空着的位置和只有一个人的班级,便在自己手上划了道口子,惹得鲜血直流,他没有止血,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过自己的手腕,通过指尖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温暮走过来,拿掉他手里的刀,拿起很多餐巾纸捂在他的手腕处,可鲜血根本止不住,她去柜子里拿了纱布给他处理伤口。
沈川眼眶湿润,盯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心头发颤,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救赎。
温暮自己无法得到救赎,但是她却给予了沈川光。
沈川有些胆怯,“谢谢。”
“嗯,为什么要自残?”
沈川把衣袖拉下来遮住纱布,“因为见不到你。”
而在这单薄的衣袖下,一只手伤痕累累。
她关上箱子,继续塞进自己的储物柜里,“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帮你纯粹出于道德。”
他的心头一紧,右手死死握住左手手腕,直到手腕变为青紫色。
虽然她的语气冷若冰霜,但是却让他看到了救赎的光芒。
沈川继续趴在桌子上,从桌箱里拿出一瓶草莓味的牛奶放在温暮桌子上,“刚刚……”
温暮拿起牛奶走出教室,一路爬楼梯,打开一道全封闭的铁门,风迎面吹来,她走向楼顶的天台,坐在上面,小腿悬空,嘴里咬着一瓶草莓味的牛奶,风吹动她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