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三根烟蒂融化了四周禁地」
纯享禁忌女孩 -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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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这是说好的一百万,只要您能让我儿子好起来,我会再给您一百万报答。”
那是个消瘦到脸颊与眼窝已经深深凹陷下去的妇人,拿着银行卡的手像是两根皱巴巴的老树皮。
她的鬓边已经花白,但举止却十分矜贵优雅,着装也干净到一丝不苟。
而这里是半山腰,别墅后身是一片草场,占地面积堪比一座小型商城,可以预见到这位妇人的身份是个地位与财力都不俗的大富人家。
被称为大师的是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个子不高,气质甚至还有点滑头,他身上穿着类似道袍的长衣,浑身上下画着奇奇怪怪的符篆。
他的左眼横亘着一道狭长的疤,并且是闭起来的,下一刻,他露出了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从宽大的广袖中摸出了一枚古铜色的铃铛。
铃铛做工精巧,散发着纯正的不祥之气,中年男人猛一甩手,那本该发出清脆叮当声的铃铛却没有一丝动静传出,中年男人了然一笑,紧接着便开始低声呢喃起听不懂的咒语。
这是一栋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宫殿,虽然已被翻修多次,但仍然掩藏不住那一股阴湿气息,也许是曾经埋下了太多的亡魂,让这栋别墅哪怕是在白日,也让人感到冷风阵阵,连阳光也照不进里面。
随着仿佛魔音般响彻四周的咒语,这栋别墅的阴气似乎更重了,妇人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别墅外正有三个人拿着宽大的冷风机,围着一层的各个窗户,静悄悄地释放着冷气。
等中年男人隐晦的朝他们看去时,他们向其比了个OK的手势,似乎是在示意,可以继续了。
于是中年男人收回铃铛,讳莫如深的睁开右眼,定定的看着二楼,低沉道。
“你们的祖宅正盘踞着一只恶鬼,现在就在二楼。”
妇人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当场给这位请来的驱魔师跪下。
“我儿子就在二楼...大师,您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陈夫人的儿子叫陈玺,一周前,陈先生去外地出差,后半夜,从不起夜的陈夫人因噩梦惊醒,她梦见自己儿子正在厨房,生食一只被保姆冷冻起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鸡。
鸡的肠子与内脏是鲜红色的,稀稀拉拉的流满了陈玺的双手与衣领,像是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陈玺的头就像慢镜头抽帧一样,缓慢的扭了过来。
以一种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姿势,让陈夫人看清了他此刻的样子,他的双目空洞,机械般咀嚼着鸡的骨头,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嘎声,满脸都是血。
陈夫人尖叫一声,吓醒了。
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一阵钻入骨髓的冷风,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她明明有关好窗的习惯,那飘动的白色窗纱在月色里朦朦胧胧,仿佛后面正站着一个人影。
她哆哆嗦嗦的走下床去,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引诱着她去确认儿子的安全。
但陈玺的卧室却空无一人,陈夫人的心此刻已经凉了半截,只是她还在祈祷,也许陈玺是口渴或是饿了才不在房间,直到她进入厨房,看见陈玺正捧着鸡血淋淋的肠子狼吞虎咽。
这不是梦,血液的腥气一股脑地朝陈夫人扑过来,一个从没受到过这种刺激的妇人终于没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
从那之后,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
越富裕的人越惜命,他们极其信风水,迷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神或是鬼,那是科学以外未被发现的异世界,所以陈夫人在经受一周的胆战心惊后,托友人找到了这位驱魔师。
等陈夫人带领驱魔师与一直存在感极低的徒弟到了二楼后,驱魔师微微沉吟几秒,在陈夫人没注意到时,看向那位助理,见他垂着的手指了指最左边的房间,他才道。
“那只鬼就在里面。”
陈夫人震惊的看向驱魔师,眼里的信服不由得更重了些。
“这就是我儿子的卧室。”
驱魔师点点头,示意陈夫人将门打开。
有些陈旧的木门被从内向外推开,一股什么东西腐烂的气味霎时传了出来,此刻是晌午,外面天气晴得万里无云,但这间屋子却一片漆黑,一丝光也照不进来。
卧室很大,走进来就有一片宽敞的空地,陈玺就坐在空地中心的椅子上,正被五花大绑着,见陈夫人进来,他立刻啜泣起来,哀求道。
“妈妈,不要绑着我了,我好疼。”
陈夫人不忍的别开了眼,因为陈玺近期的举动越来越可怕了,她怕儿子伤害到别人或是自己,只能叫保镖绑住了他,当然,驱魔师在来之前也是这样嘱咐的。
驱魔师从广袖中摸出一张暗黄色的符纸,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将其贴在了被绑住的陈玺眉中心。
“你是谁?这是什么?”
陈玺年龄并不大,今年刚初中毕业,脸蛋还是一副稚嫩未脱的模样,他的眼角带着泪,怯生生的看着面前打扮奇特的驱魔师。
“我是能让你好起来的人。”
他站直身子,右手掌心向上摊开,身旁的徒弟见状立刻从随行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剑,与一瓶鲜红的液体。
驱魔师右手握着剑,左手豪迈的将那瓶液体灌入口中,只见下一刻,他睁着的右眼一瞪,噗一下将那液体喷在剑身上,一股浓重的腥味传出,那液体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血。
驱魔师左手从剑尾一直抚到剑头,随后大喝一声,开始了。
跳大神。
跳起来后才发现,他的双手双脚原来是缠满铜钱与铃铛的,在他激烈的动作下,发出叮叮当当刺耳的声音,也就是此刻,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禁闭的窗户被狂风吹刮地砰砰作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降临一般。
陈夫人大惊,身旁跟着她的保姆紧紧扶着她才没让她直接跌倒。
但她不知道,有三个人正趴在梯子上,将鼓风机对准陈玺卧室的窗子吹个不停。
随着不知多久的驱魔仪式结束,驱魔师长吁一口气,从袖中再次拿出那枚散发不祥之气的铃铛,胸有成竹的说。
“这是探魔铃,是千年前世族伏鬼师留下的,是检测近处有没有恶鬼的法器,鬼的法力越强大,摇起这枚铃铛时,声音就会越大。”
方才他在一楼时摇了这枚铃铛,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由此也就证明这地方没有鬼,这也是驱魔师如此无所顾忌就敢上来的原因,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装神弄鬼从这些富豪手里骗来的钱有多容易。
他其实没说,从他得到这枚铃铛后,就从没听过它响起的声音。
驱魔师举着探魔铃,在陈玺懵懂的神情中淡定的摇动了那枚铃铛。
“叮——铃铃——”
那是一阵,极其尖锐刺耳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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