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社团和学校活动拒之门外的我开始了长期蜗居实验社的大学生活,比起全班同学的名字,我反而对实验室的大肠感菌的熟悉度更高一些。
离我的科学家梦想还有多远我不清楚,可我正在一步步的努力靠近它。
毕业典礼时,我是学院里唯一一个靠论文修满第二课堂学分的人,连相处甚好的室友都笑着说,女科学家的的确可以被划分为第三性别。
而我回到那座小城市是在五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同学聚会的邀请短信也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穿着t恤回到中学校园和同学合影后,听到老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班果然还有过了五年也没有改变的人。
我怎么会一成不变呢?
我站在队伍里笑得很合群。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墨渊?那个小学霸到哪儿去了?”
我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然而然的提起了他。
“不知道他最后去了阳朔没?这小子不会到最后也没有弄清楚这地方到底在那儿吧。”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的记忆像是缺了一块,直到有人拿出毕业合影,墨渊这个名字才勉勉强强浮现在大家的回忆里。
“就是那个很幽默的人吗?他成绩好像还不错。”
“是啊,是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听说他一直在这边吧。对了,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喜欢对方,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记着他?”
“怎么可能。”
我矢口否认。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个人都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大家都选择性的口是心非,我也慢慢习惯并且了解了自己。
有人说,看见过墨渊发来的信息,他在边界待了几年,认识了个不错的女孩儿。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遗憾没有再见到他。
对面的农田终于被收购,变成了成片的高楼,小平房和灯笼消失在老家做城市,也淹没了所有人的过去。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在上演,可是有些故事一旦错过,就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回来了。
母亲的同事当了外婆,她将满地乱跑的小孩托付给我照顾,又和十年前一样开始喋喋不休的八卦个不停。
“姐姐,这个字我认识。”
在某个午后,我被拜托照顾的孩子摇醒她问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又拿出了一张识字卡片:
“这个字的意思我知道,就是(心上有你)。姐姐,我是不是很聪明?”
睡眼惺松的我定晴一眼,她举着一张(您)字的卡片。
“姐姐,是这个意思吗?”
我愣了一下,竟然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