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的女人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脯,显示着她并未平静的内心。赵麟轻轻走到床边,将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女人,仿佛在守护着一场美好的梦境。
赵麟轻轻地在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撩开女人脸上那几缕凌乱的发丝。女人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栖息在眼睑下方,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娇艳欲滴,使得她本就俏丽的脸庞更添几分魅惑。她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又迷离的梦,那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与迷醉,显然还未从酒劲中完全清醒过来。
赵麟凝视着女人这般模样,心中像是被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走向厨房。厨房不大,略显简陋,昏黄的灯光洒在有些油腻的灶台上,各种厨具随意摆放着。
他在橱柜里仔细翻找,最终找出了一些食材,有几个鸡蛋、一把挂面,还有几棵青菜。他深吸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擅长烹饪,但他还是尽力做出了一道简单的蛋花面,希望能够让她尽快恢复体力。
赵麟小心翼翼地将热气腾腾的蛋花面端到女人面前,那碗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缓缓升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女人似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她的眼皮缓缓抬起,像是努力推开沉重的大门。她费力地抬起那雪白的胳膊,胳膊圆润而又光滑,像是羊脂玉一般。她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笨重丰腴的身子,那身体的曲线在微微的动作中若隐若现,使得气氛有些暧昧又带着些许尴尬。
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赵麟和他手中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蛋花面上,目光里带着些迷茫后的清醒,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赵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氛围,试图打破那如同薄纱般笼罩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温柔且带着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女人微微颔首,那动作轻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赵麟转身走向小桌,拿起水杯,那杯子在他手中仿佛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轻轻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稳步走回女人身边,将水杯递向她。
女人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尖触碰着杯壁,如同触摸着珍贵的宝物,随后接过水杯。她把水杯凑到嘴边,微微仰头,喉咙轻轻滚动,水如同涓涓细流般一口气被喝了下去,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划过她白皙的脖颈,消失在衣领之中。
喝了一大杯水后,女人像是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逐渐苏醒过来。她轻轻咳嗽了几声,随后,她的目光像是聚焦的镜头,定睛看了看赵麟。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羞赫的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像是天边的晚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抱,抱歉,刚才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低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赵麟急忙摆手,眼神里带着真诚的谅解,想要迅速转移这有些尴尬的话题,“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儿?”
女人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怔,随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爱怜。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而又深刻的往事。
“啊,我当年太年轻,”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追忆的惆怅,“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没有经验。当知道有了孩子的时候,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可是又舍不得打掉,毕竟那是一个小生命啊。”她顿了顿,眼睛看向远方,像是在透过时光的迷雾看着当年的自己,“最后就干脆生了下来,可生下来才知道生活的艰难。我没有钱,没有能力好好养育她,为了能让她活下去,只能靠老本行咯。”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唉,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
“不不不,”赵麟连忙否定,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女人,像是要把自己的信念传递给她,“当你打算将她生下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很伟大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肯定与安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试图驱散女人心中那片自责的阴霾。
“你那时候……是不是为了我,打了那些人呀?”女人像是突然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赶忙问道。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赵麟,眼神中带着期待与担忧。
赵麟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毫不犹豫地说道:“没关系,他们该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是你毕竟是因为我……”女人听了赵麟的话,心中的愧疚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她缓缓低下头,酒红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满是自责的情绪在她的眉间凝结成一团阴云。
赵麟看着女人这般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惜。他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包容,缓缓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人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带着一丝怯意,声音低低地问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烂女人,是吧。”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变得有些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赵麟的回答简短而坚定。他轻轻坐在床边,靠近女人,“无论因为什么,我都知道,你一定很不容易。”他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女人,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
沉默了片刻,女人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感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唯一一个不看我笑话,还为我出头的人。我只是担心你,被我连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担忧,仿佛赵麟的安危是她此刻最在乎的事情。
“没关系,”赵麟轻轻地握住女人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包裹着女人那有些冰凉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担当,“这阵子,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两人紧紧相连,一种性感浪漫又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你为什么要帮我?”女人望着赵麟,忽然问道。
“没什么,我,我就是想帮你,换作别人,我也会的……”
赵麟后悔自己干嘛要说后半句,但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后悔。
“那,既然,既然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赵麟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慌乱地赶紧站起身来。他的动作略显急促,不小心碰倒了床边小桌上的一个小物件,他急忙伸手去扶,眼睛却不敢看向女人。随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补充道:“面条别忘了吃。”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羞涩,轻声说道:“要不……今晚在这儿睡吧,咱俩挤挤,要是嫌弃,我,我跟我女儿睡……”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喃喃自语。她的手指紧张地揪着床单的一角,那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床铺被她揪出了一个小小的褶皱。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玫瑰。
“不,不是嫌弃,我,我得回去交差一下,抱歉……”赵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女人那炽热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他的话语说得结结巴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为自己辩解。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脚下差点被地上的拖鞋绊倒。
赵麟语无伦次地说完这些话后,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赶紧伸手推开房门。那扇门似乎被他推得有些用力,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几乎是逃离似地快步走出了房间,脚步匆匆,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女人一个人坐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失落又暧昧的气息。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变得更加寂静,破旧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墙上的风俗海报似乎也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