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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多舛的少女——疼痛

碧落黄泉,彼岸花开

夜深,人静,天空中一轮蓝白相间的圆月,不知何时起缺了一角。不久,缺口愈来愈大,直至整个月亮皆被吞没,红晕便开始随之扩散。相传,每当血月悬空之时,天地间一切邪气便会变得无比猖狂,就连上苍也无法压制。

子夜时分,整座城镇,只有一间房间内还传出隐隐烛光,淡黄的光芒之中,露出一片鲜红。房间内,琴怡悦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牙关咬紧,手使劲拉扯着床单。她不断翻来覆去,一看便知其此时承受的痛苦。

无极琴遥望着痛苦的琴怡悦,果断拿起桌上的小刀,将自己的上衣脱去,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在胸口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痕,还没有完全褪去。琴遥出手极快,甚至没有残影,刀痕处便出血了。

十年了,他一直在同一个部位放血,所以每一次伤口还未完全好去,便又再次从头愈合。为了血液的新鲜与优良,无极琴遥还特地选择心脏部位,这过程极为痛苦,可他就是面不改色,每个月都重复同样的事情。

他端起一口老旧的碗,贴在胸前,看着血逐渐将碗灌满。时机一到,他便立刻自控,血液瞬间停止流出体外,不浪费一滴鲜血。琴遥小心翼翼的将血倾倒在琴怡悦额头上的彼岸花花苞处,看着她面色渐渐改善,表情放松,琴遥才略微放心。又开始重复这一动作。

这一次没有花瓣绽开,显然是血液总量不够,无极琴遥发现它的要求越来越高。第二片花瓣是在琴怡悦七岁时被引动,然而又过了那么多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当最后一滴血被吸收,琴遥浑身乏力地跌在椅子上,他脸色煞白,因为一次性放血太多,即使是他,也承受不起。

这个碗是琴遥随身带着的,有约400毫升的容量,他每次喂养都放四次血,接近1600毫升的失血量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晕倒。他每月都这么做,对于身体的伤害终究是会叠加的。从第一次的无所谓到现在这番模样,他也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休息了一会,卯足力气,两三脚便跨上房顶。月全食已然过去,缥缈的云层将月光遮住了一些,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琴遥仰望着遥远的穹顶,终究有些留念,事已至此,他并无后悔。朦胧的月色,无极琴遥对前路也开始模糊起来,没有了那人,他的心便早已死了,要说唯一的寄托,恐怕只有琴怡悦了。

翌日清晨

“什么?妖怪?”琴怡悦和无极琴遥都疑惑的对视一眼,“是······是的,是一只很大的东西,我只看见了一道异常庞大的身躯,可我儿子,就······就是被这妖怪给活吞了。呜呜·······”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回答道。琴怡悦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应付:“咳,那么我就先和我父······师父前往葬龙山一探究竟,若是真的除掉了那妖怪,这银子还是不能少的。”那妇女赶紧应声:“那自然,那自然,若真能抓到,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付清费用。”

葬龙山的山路十分崎岖,琴怡悦一边将路上的石头搬开,一边抱怨道:“这破山真难走,琴遥师父,你说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根本就是怨灵在索人命,妖怪只是那人在夸大其词?”“不得乱猜测,若是那位妇女真想为孩子报仇,无需鞭策谎言,何况,怨灵索命仅是吸取灵魂,从未听闻有生吞一说。吾能感受到,此山确有异样,还需静心探寻一番才是。”

琴怡悦——我痛于体上,你疼于心中,表面之天真,内在之伤悲,只因你掌握天地,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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