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我这厢方被外头的嘻闹声惊醒,一番洗漱,我亦出门上街“薅”下一人询问。
阿念“小兄弟,今日是什么日子呀?这般热闹。”
万能人物“明日是乞巧,今夜大伙都去河边接露水回家。”
阿念“这接露水是有什么寓意吗?”
万能人物“接露水存着明早洗脸,就会眼明手快。”
万能人物“不和你说了,晚点都挤不进去了。”
看着路上行人欢喜身影,我落寞仰头,夜空中一弯银钩,洒下无限清辉,照得我更加哀戚。
原我还想着来到时能见着相柳的,再不济防风邶也行,怎想一连接近半月,我都未见着他。
在这期间,我无事可做,亦迫于傍身钱财快花光,于是便上街买来猪油又烧草木灰,学做起肥皂。
待切割拿去晾晒回里屋,怎想一个趔趄,竟鬼斧神差触到机关,发现了相柳的地下酒窖。
那天,我从里头抱出一坛酒出来喝,喝到醉醺醺的时候,相柳又来了。
他身穿泛光白长袍,负手逆光而立。我眼睑轻颤,正准备撑起燥热身子朝他面前去,可忽转念一想,旋即雀跃地嘴角瞬变戚然。
阿念“不!不能靠近……”
我嘴里嚼着这话,眼看对面相柳自个儿向我走来,我当即炸毛缩进角落。
阿念“站住!”
阿念“你…你不要再靠近了!”
阿念“每回只要我一碰上你,你就总不见……”
相柳“地上凉,起来吧!”
我一个抬眸,相柳已来到我面前俯身探手准备将我搀扶起身,见状,我敛回来几分神志,抬手微微使了些力气掐他脸颊。
阿念“这!这回是真的!!”
眼前,相柳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盯着我,但看上去也没多生气,遂,我亦就继而凑前将他一把抱住,以解我相思苦。
阿念“相柳~,我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都没银子花了……”
相柳“哦?没银子那怎还不回去?”
阿念“我不!”
阿念“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回去了……”
说罢,我笑笑捧正相柳的脸便亲了上去。
相柳愣神,反应过来后才将我一把轻推开,阴沉沉开口。
相柳“迎春蛊一直都在,我就当是,今夜月圆你的热症又犯了。”
闻言,炽热难耐的我这厢,彼时才管不了什么迎春蛊还在不在,当即便烦躁朝他摆摆手。
反正,今夜的我,就是想睡他相柳了。
见我抱住他脖颈,相柳也没过多挣扎,反而慢慢地,也就手指不安分地划过我的肌肤………
隔天醒来不见相柳,正当我以为又是梦时,他回来了,不过是以防风邶的身份回来的,手里还拎着早餐。
防风邶“洗漱吧?还是想再睡会儿?”
我羞涩点点头,接着起身洗漱把衣裙整理好凑防风邶身侧,彼时,他正立四方桌前拿碗准备倒甜浆。
阿念“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他说不用,我也就随后双手托腮赏起他来,此时,我真的越看越喜欢他防风邶这身马甲,于是,末了也就不觉唤了他。
阿念“防风邶。”
防风邶挪眸看我,眼里带笑,我亦瞬间嘴角被吊翘嘴了,继而又再次唤他。
阿念“防风邶……”
听我继续唤他,防风邶随后佯着怒意,笑问。
防风邶“你这到底是为何叫我!”
阿念“就是…突然觉得很幸福,想叫你名儿了。”
防风邶“前些日子你怎没召唤我?”
听言,我摇摇头。
阿念“你说过,没什么事别随便召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