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转暖,不像冬天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有太阳,春天的六点钟天儿就大亮了,花园里种的樱花和迎春花万幸躲过了大冬天的严寒得以存活,在何慕一和仙贝的双重物理打击下依旧活着,已经开始抽花骨朵了,在枝条上朦朦胧胧的一层粉色,远了看确实漂亮。
天气预报每一天的最高温都在刷新纪录,坐在家里也能感觉到外面春日融融,早在几天前就换下来了加绒的运动鞋放在鞋柜里,见天际穿着单鞋。
实际上刚开始在家连拖鞋都懒得穿,光着脚跑来跑去报复性地撒欢,活像刚出石头的孙悟空,在无数次踩到何九华给小何买来的乐高之后算是学乖了,找了双塑料拖鞋穿着,露着脚指头,经常性地把脚放在何九华腿上涂指甲油。
因露脚脖上热搜的何九华本人则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对着我一脸显摆地拍拍他的高筒长袜。
和在外面不一样,他在家里必然是裹得齐齐整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要用热水泡脚,典型的惜命法报复性养生,然后坐在水蒸气的中间,一脸老神在在地感叹病从脚入,袜子要别秋裤,该捂还得捂。
我低头看了看鞋柜里清一色的露脚背,陷入沉思。
说实话露脚背确实不冷,但是鞋后跟磨脚就充满了疼痛感,脱掉鞋就能看见被磨得通红一片的皮肤,以至于走的每一步都透着那么一股倔强,疼痛度莫过于小美人鱼有了腿以后在刀尖上走路。
何九华站在梳妆台旁边,随意站着倚着。这还是学乖了知道不能催一个女人出门子,只好等着,一只手拎着我的包放在台面上,另一只手夹着根儿烟,一副烟鬼的模样,瘾大着呢。
我坐在床沿上龇牙咧嘴地穿上袜子,手指头不小心划到了脚后磨出的口子,一个趔趄吸进一大口凉气,然后再忍痛又战战兢兢地准备把脚放进高跟鞋里,在疼痛边缘试探。
“媳妇儿,疼就别穿了,走路都难受。一瘸一拐的。”
何九华放下半提在手里的东西,蹲下来看着我继续忍着疼伸着脚尖慢慢把脚放进鞋里。
“——没贴后跟贴?”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拽穿到一半的丝袜:
“那玩意儿没用,好用我早用了。”
“非得穿这个出门?”
“废话。这两天我都穿的这双。”
“为什么?不是疼吗?”
“因为好看,所以要穿。”
何九华没说话,看看我,再摸摸鼻子,站起来,又回梳妆台那儿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翻腾了半天才捏着两片东西颠颠儿地过来,烟没地儿搁就放嘴里叼着,痞里痞气地不学好。
何九华蹲下来,拉着我叫我坐下,握住高跟鞋的后跟把鞋脱下来,食指碰到了我脚后的那道口子,我疼得险些踹他一脚,两只手撑在床上,看着何九华把鞋放到一边后爬上床来。
“——疼啊,靠,你干嘛?”
“你说呢?”
后者看我一眼,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手指中间,移开我的腿,稍微掀开一点垂在膝盖上的裙边,手直接伸向丝袜边缘,拉到我的脚踝处,轻轻地脱下,特意避开脚后的伤口,状似迷恋。
何九华手抚上我脚上的伤口,仔细地吹了吹,温热的呼吸引逗得脚有些痒。
我呆滞了,真的。
——何九华居然有这种癖好,疼痛伤口play藏得太深了,地下影帝莫过于此。
何九华一脸沉静地看看我满脸呆滞和不可置信,然后抬起我光着的那只脚,从梳妆台拿过来的小物件儿在他的手里发出某种塑料的闷响,然后就是被撕开的响声。
我臊得慌,推了推何九华的肩膀:
“何九华,这才白天......要么等晚上?”
与此同时,何九华把手里的东西啪的一声贴在了我的脚后跟上,放下我的腿,抬头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
“什么晚上,你不是现在就要出门吗?”
我翻过身来看了看脚上的创可贴,正好覆在脚上的伤口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长呼了一口气。
何九华盯着我看了半天,旋即恍然大悟,伸手拉过我的腿,拿过放在床上的丝袜帮我穿上,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不怀好意地摸摸我,掐得我满眼泪花:
“不急,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
啊我咕了四天了
森林冰火人其实挺好玩的
我其实也想挪到第二天,所以我咕了四天
“反正我昨天/前天/大前天更新了,今儿就不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