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何九华陪着我在妇产科医院住下来了。
墙上还挂了个倒计时,做得跟高考一样,也不知道是激励谁呢。
反正用我的话来说,每天早上睁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就弦然欲泣,感觉自己被流放了。
就像监牢狱一样,没电视没手机,每天休养生息,唯一的娱乐就是有人陪聊。
真是与世隔绝。
当我撒泼并以产妇抑郁为借口要求看电视的时候被何九华一口回绝,理由是没听过孕妇有产前抑郁的。
离临盆还有几天,大夫说这几天随时都会有分娩的迹象,作为丈夫的何九华自然寸步不离。
这个时候的孕肚已经压迫到腰了,腿疼腰疼不可避免,捏捏自己都有水肿。
晚上躺在床上,何九华摸着我的肚子,一副憧憬的样子,时不时还傻乎乎笑一声。
我挪了挪,半躺着,忧心忡忡地问何九华:“问你个严肃的问题,万一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何九华抬头,呆了一下:“媳妇儿……我们做的是剖腹产,不是顺产。”
我恍然大悟,正好对上何九华的眼神:
“以后少看那些苦情伦理剧。”
关于要不要继续看苦情伦理剧的问题一直困扰到进手术室,实际也没过太多时间,可能是医护没见过这么唠的孕妇,一针麻醉就昏过去了。
再等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数着墙上钟表,过了二十多个小时。
病房里一个人没有,何九华估计也跑去看他儿子去了。麻药劲儿大,浑身软绵绵的,自然也下不了地。
只是心里一阵失望,果然还是比不上他儿子。
刚这么想,就看见何九华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媳妇儿你醒了?”然后一脸紧张走到床前,“哪儿不舒服?”
现在我才发觉我已经是个孩子的妈了,这当妈的人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我孩子呢?还是我要喝水?
都不是。
我看着何九华一脸胡子拉碴,一头顺毛乱七八糟,手边还有个保温桶。
突然就吧嗒吧嗒要掉眼泪,何九华放下东西,想抱着我又怕伤了,只能站在床边摸着我的手,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媳妇儿。”
有他这句话,这孩子生的真是值了。
我摸了摸缝合的刀口,泪眼婆娑地说了一句:“桂圆咱能不吃了吗?”
何九华视角
她进去了,手术室的灯亮着。
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坐立难安了,时间一点点的推进,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担忧,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要说等老婆生孩子这事儿在场的谁也没经验,十几号老爷们儿只能陪我冲着手术室干瞪眼儿。
心一直悬着,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又担心,停不下来步子,就在门口来回踱步,好不容易才坐下来,手骨节都按的发白。
护士抱着个被包出来了,眉开眼笑:“恭喜,是个男孩儿,母子平安。”
可算等到这句话了,我这就跟放了气儿一样瘫软在排椅上。我从护士手里接过我儿子,左抱也不是,右抱也不是,等小家伙在怀里安顿下来我才有功夫细看。
我郑重地打量我儿子:浑身粉红,眼睛是闭着的,秃头无眉,像跟谁拼命一样,胳膊腿儿还上下乱动。
“怎么这么丑呢……”
九熙凑过来看了一眼:“这小孩儿出生都这样,看这大眼睛,将来肯定是个俊俏后生。”
饼哥抱过来微微一掂:“嗬,这家伙足有七斤卯八斤了。”老四接过来也掂量:“还别说,得有!”
趁这功夫我进了产房急忙看媳妇儿去了,看来才刚醒,还好带着的鱼汤没凉。
等她有了劲儿说话,这才想起来孩子,眼睛四处瞟:“我孩子呢,给我看看——”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找儿子去了。
看来我俩都不是合格儿爹妈。
一队人抱着孩子进了产房,小心翼翼。
这会儿孩子在筱亭怀里窝得正舒服。
九芳张开双臂,要接孩子:“给我玩玩儿。”
老秦扭身:“不给!”
我媳妇儿捶床:“老秦给我拿来!”
#日常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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