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家中有一颗树。树下有秋千。
每当禾木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坐在秋千那里,一动不动坐半天。
这次,风注意到了禾木,她正倚靠着秋千的绳索,呆呆的望着地板,风走过去,轻声问:“小姐?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一些...该想的事。
“便是今晚,这门窗可都要关紧了来,但门前要点上两根蜡烛,做出祭拜过的样子,还有,大厅也要弄得狼狈些,摆几样值钱东西,可记得了?”
风颔首,望着禾木那白净的脸,不禁出了神。
“想必也是要用膳了,我们走吧,公子。”
禾木起身,那秋千悠悠荡着,风跟在后面,低头不语。
那一刻,他与她,是“我们”。
“小姐,方才李员外来过了,只是看小姐不在大厅便说改日再登门拜访,这不,还给了礼。”
小厮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上头果真有着几盒东西,禾木皱了皱眉,问:“你是没婉拒了人家?这礼物可烫手着。”
“那可是不敢收的,但...李员外偏是要塞......”
“唉!说话可注意着些。”禾木去关了大门,边走边说:“那怕是有事相求了...怪了,这李员外能有何事求于我?我一弱女子......”
李员外可是不简单,要提防着,随机了。
“对了,敢问公子大名?”
“风。”
“风?这倒是悦耳动听,那我便唤你为风了,可好?”
“自是可以的。”
禾木低声笑了起来,用帕子遮住了嘴巴,“真是个榆木呆瓜。”
午膳后。
禾木正刺绣,忽小厮来报:“小姐...李员外来了。”
“他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李员外进了来,面相温文儒雅,他笑,“禾木小姐。”
禾木放下手中的绣图,“今日刮了什么大风,将李员外吹来了,快快请坐。”
“不必,李某是来求禾木小姐一事的,说完便走。”
禾木疑惑,李员外道:“今晚采花贼来时,可莫将其擒拿了,送至李府便可。”
禾木心下一惊,故作镇定的品了品茶,“哦?这是为何?”
“不必知晓太多,李某便是当做禾木小姐答应了,告退。”
李员外走了出去,禾木急喊:“我还未说答应呢!”
这个李员外,狡诈的很...不过他与采花贼又是何关系?为何要冒此风险保下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