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名守卫小跑至主营帐内半跪下,
“何事?”
大奔眉头一皱,立刻紧张起来,
虹猫手指在羊皮行军图上的一顿,眸光朝下看去。
“谷口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还指明了要见谷主。”
“人抓住了吗?”
大奔皱着眉头道,
“抓住了”
“呵,好大的胆子,敢在他奔爷的地盘儿打他奔爷的人,给我拖出去揍,揍爽了再带进来。”
大奔浓眉展开,冷笑一声,得意的样子好像摩拳擦掌要去揍人的是他。
虹猫低眸继续看着羊皮行军图,并未言语。
手指在玉蟾宫必经之路上圈出,
“潇湘阁?”
大奔疑惑道,
“对”
“潇湘阁虽说曾属玉蟾宫,可玉蟾宫一战转头就倒戈徐长青,一条喂不熟的狗,如何能信!”
大奔不禁咬牙切齿,
“潇湘阁主蓝夭是蓝兔的师姐,我想让蓝兔取代她成为潇湘阁主。”
虹猫沉吟道。
大奔皱着眉头盯住那一点,
“可这蓝夭如何能听我们的,乖乖就将阁主的位子让出来。”
“而且潇湘阁是天门山要塞,还连接通州货物往来,盟主府那帮老畜牲必定极为重视。”
“声东击西”
虹猫眸光深晦,食指点了点久御风所在的清风观。
“走!进去!”
一阵吵嚷声从营帐外传来,大奔黑着脸看去,“谁在外头嚷嚷!”
虹猫亦抬眸看去。就见那曹胜并两人压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进来。
曹胜看见主位上的虹猫和大奔,拱手道:“禀告大将军,这个人在谷口鬼鬼祟祟,还闯过了两层机关,让我巡逻时逮了个正着。”
说罢,抬起头笑着看向大奔。
大奔脸黑如锅底,正要抓起案上的砚台朝下砸去,却又搁在案上,
“这莎丽的,砸不得”
随站起来指着曹胜的鼻子大骂,
“不是不让你进主帐吗?!怎么还敢进来?你还让他闯过了两层机关,这叫逮了个正着?”
曹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大奔骂完,又盘腿坐下,这才看向那灰头土脸的人。
“你,抬起头来”
曹胜一听,马上又来了精神,一把薅起那人头发:“好小子,叫你呢,抬起头来”
这一看不要紧,倒让虹猫和大奔困惑起来。
虽说还能勉强看出来也是个硬骨头,但这脸肿如猪头,未免也太…磕碜。
大奔皱着眉向后仰去,
“怎么肿成这样?”
张明骞咬着牙强撑开肿胀的眼皮扫过主位的上的大奔,再看到虹猫时忽然脸色一变,极力睁大了两条缝儿一样的眼睛。
含糊道:“你是虹猫?”
大奔看了虹猫一眼,才又凑近些,仔细看着他的脸,“你认识虹猫?”
“我我我,我是元(玄)着(尘)门门主张明骞!”
张明骞挣扎着要起身,被曹胜等人又压在地上。
“你是谁?”
大奔皱着眉道,曹胜好像想起什么,忙一把从他嘴里拽出一块儿灰色的抹布。
“张明骞,我是张明骞”
张明骞终于张开了口,紧紧盯着主位上的虹猫。
“给我打”
大奔脸色淡漠,一挥手,曹胜等人又将张明骞按地地上痛打。
虹猫剑眉微敛,不禁沉思,如果他是张明骞,那上次自称张明骞的人是谁?
张明骞此人他曾见过,如今若要对比—这情形应该是不能从相貌上辨认了。
“你可有信物?”
曹胜等人将张明骞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
张明骞一脸悲愤道,
“我有门主印!”
大奔浓眉皱了皱,看向虹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