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虹剑主的火舞旋风所伤,身上还有多处刀伤。”老钟头拂去尸体胸口趴着的虫子,解开衣裳,查看尸斑。
凌天没有说话,目光跟着老钟头手指的方向,胸前暗绿色的尸斑处,有一团明显青色朱雀纹身,
“司徒傲的人。”
凌天长眉一挑,看向老钟头。
老钟头并未言语,一具具检查过尸体。
“老钟头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凌天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在院中央和一众黑虎卫有一段距离,旁人并不能听见他们的话。
老钟头手指一顿,随继续着手上的活计,“你的手艺真是一点都没退步,”凌天抱着手臂轻笑道。看他一点点扫去一老一少脸上的土,从眼睛到鼻孔再到,一点点清理。
两人的面孔同老钟头和灵芝的一模一样,灵芝被老钟头支到一边检查尸体,只留下凌天同他两人。
“死者男,五十到五十二岁,死者女,十二到十四岁,鼻孔中有麻药残留,刀伤,杀人者应该并不熟悉用刀…”
“你直接说是你杀的吧?”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
老钟头停下活计沉默了。
“虹猫在你这儿待了多久,你把他的行踪都透漏给过谁,在他身上可有下过药,那个跟着虹猫的孩子是什么人,为什么黑小虎让商同盯紧他。”
凌天笑意吟吟,抱着手臂好以整瑕地看他。
“长虹剑主太谨慎了,我找不到下手机会…”
凌天嘴角仍然含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老钟头的声音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他。
“白小子一个月前带了长虹剑主来我这儿,我原不知道他是长虹剑主,”
老钟头混浊的双眼睁开,深深地望向不远处低着头排查尸体的灵芝,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本被生生穿透了琵琶骨,伤得极重,但那伤口竟已有大部分愈合,我便起了疑心,因为这世上能愈合地这样快的药物,我只想得到麒麟血,便报给了商老板。至于那个孩子,是萧家萧宏盛的二公子,上面只让我盯紧他,并未说具体缘由。”
“哦?黑小虎命你在此守着那孩子,你却把这样的重要的消息给了商同?胆子不小啊老钟头儿。”凌天挑眉,戏谑道。
老钟头忽然抬起头,混浊的双眼睁得极大,满脸悲愤地看着笑意吟吟隔岸观火的凌天。
他嘴唇颤抖着,许久,硬生生从牙齿里挤出句话来:“护法不知?”
“当年护法从青楼救我女儿出来,我感激不尽,即使后来我女儿生灵芝难产而死,我也对魔教勤勤恳恳从未生背叛之心,可护法呢?却将我女儿卖身契里的一份儿给了青楼的一个龟公,后来护法当了七剑,二堂没了,那龟公就将卖身契卖给了现在的商同!他、他”
老钟头气得嘴唇哆嗦,双眼死死瞪着凌天,“他,他手里还攥着我孙女儿的卖身契!想升官发财不是吗!拿去都拿去,管它魔教正道,我只想护着我孙女儿。”
凌天笑意凝结,脸色沉了下来,余光地瞥了眼不远处地上肥胖地商同,
商同抖如筛糠,脸色发白,虽然不知何故,却慌忙挣扎着朝凌天跪下,哭讓道:“护法饶命,小的知错了,护法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