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莱和菲欧娜一脸庄重地来到班上,看到他们这幅样子,特蕾西不禁担心起来自己的猜想是不是验证了。
“怎么了你们俩一副这种表情?”她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
“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卢卡就是那个逃犯,他曾经是社胁所的A级管控人员,我们已经联系社胁所的人了,但是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伊莱贴着她的耳朵说。
“不是吧?”特蕾西心中一惊,她预料的真的成真了。
“没错,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卢卡,否则我们通知社胁所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菲欧娜也补充着。
“真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特蕾西表面这么说,实际上把伊莱和菲欧娜两个多管闲事的祖宗十八内涵了一遍(此处没有黑角色,此处没有黑角色,此处没有黑角色!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一节课,特蕾西根本没心思听课,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昨天提醒了卢卡,他并没有听,今天如果去找他容易被怀疑,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告诉他,如果社胁所正好今天就采取行动,他肯定不能逃走。
“现在如何告诉他准备离开是最要紧的事情。”特蕾西深吸一口气,捋了捋思路。
“怎么了?”何塞对她苦笑了一下。
“你上你的课别管我。”特蕾西把头扭到一边,她怕被何塞看出什么。
“好吧。”好在何塞没有深问。
特蕾西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写下了几个简短的字,然后在下一页写了一道题,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有道题,你给我看看”用笔处理了一下,夹在本子里,一切就准备好。她已经想好怎么传达了。
事不宜迟,一下课,特蕾西就开始实施计划。卢卡出去了,她把她的本子放在卢卡的桌子上用他的本子盖住,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她确定没人注意到她的行为之后回到了座位上。
上课铃一响,卢卡和奈布他们从教室外面进来,他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书摆放位置不同,但是他没表现出来。很轻易地,他发现了特蕾西留下的东西。
就只有一道题么?
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卢卡看着特蕾西抄在本子里的题,很简单的一道题,他知道凭特蕾西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正好这节课是自习,安德鲁被体育老师叫出去问话,他可以放心地研究。
他先把题算了一遍啊,看着结果,他无论如何想不出来这结果能有什么意义。
“她肯定是在很急的情况下要把信息传达给我的,所以不可能临时编一道答案和所传达信息相同的题给我做, 这个题只是个幌子。”
题看不出什么,卢卡就拿着夹在本子里的纸条看。
“有道题,你给我看看……我给她看,是和我的东西有关吗?”卢卡把手伸进桌箱开始翻,任何一件东西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明白所谓要给她看的东西是什么。
“嘶,就是情况危急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
旁边的特蕾西时不时往卢卡那边看一眼,被气的脸色发白(特蕾西: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往前面翻一下会死!)。
卢卡也感受到了特蕾西的目光,回赠了她一个白眼,意思是“下次请小姐说直白一点!”
半节课过去了,卢卡确定了关键信息在那张夹着的纸上,对着光一看,好像有个地方有刻痕。
“是一不小心刻上去的?看上去好像是个规则形状。”卢卡拿起铅笔在上面轻轻涂抹着,最后浮现出来一个“↑”。
依照卢卡对“↑”最基本的理解,他往前面翻了一页,条件反射般地看着特蕾西。
上面写着三个词语:黑笔写的“社胁所”,旁边有铅笔写的“行动”,最后有红笔明显加粗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