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牢房内。

白羽瞳我们想在这儿跟他聊会儿。

　　看守的狱警自觉地关上门，守在门口。

　　因为要进行审讯，吴昊被束缚在了椅子上。

吴昊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吴昊痴迷地盯着展耀。

吴昊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完美的一个生物，你的眼睛就像两颗上等的猫眼石，琥珀的颜色！

　　白羽瞳倚在桌子上，冷声道。

白羽瞳怎么，你现在改玩骚扰了是吧？

　　吴昊发出一阵痴笑声。

　　白羽瞳翻开档案，放在吴昊面前。

白羽瞳你想清除的人呢，如你所愿，死了，你满意了？

　　吴昊扫了一眼面前的资料。

吴昊赵奕，他也得死，他必须死！污秽沾染大地，神终将作出判决。

白羽瞳编号是谁做的？

　　吴昊虔诚地回答道。

吴昊神赐的，多么神圣完美啊。

展耀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吃惊？

吴昊吃惊？这不过是纹身而已。

　　白羽瞳敏锐地捕捉到了吴昊的用词。

白羽瞳谁告诉你这是纹身的？你怎么不说这是用染料画上去的？

吴昊这难道不是纹身吗？

展耀纹身是不可以擦洗的，但是染料却是可以擦洗的，这些数字位置特殊，款式也一模一样，正常人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纹身。

吴昊在我的意识里面，这些画在身上的图案都是纹身。

白羽瞳图案？为什么是图案而不说是数学呢？

　　吴昊对此缄口不言。

展耀过两天呢，精神科的专家会对你的精神状态进行精神鉴定，如果你的精神状况确实是有问题的，那么你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害怕坐牢吗？

吴昊坐牢？哈哈哈，有几个人是不怕坐牢的？

展耀但是你不一样，让一个有严重强迫症的人去坐牢，还不如让他去死，对不对？

　　吴昊那夸张的笑容顿时消失。

展耀你很严谨，规则和秩序对你来说非常的重要，监狱里还没有这些，那里到处都是狭窄的空间，肮脏的空气，到处都是细菌、监视摄像头，你会跟很多人生活在一起。

　　吴昊紧紧地闭着眼，兀自重复着。

吴昊不会不会不会……我不会一直待在牢里的，我有病我有病……

　　展耀靠近了吴昊，那清晰的话语对于吴昊而言就如同恶魔的呓语。

展耀你确实有病！你有严重的强迫症，进而引发洁癖，焦虑，不安，你会觉得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你耳边说话。你觉得所有的人都是肮脏的，都是不洁的。

白羽瞳说吧。

吴昊说、说什么……

展耀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呢，是全港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如果我出示心理学鉴定，说你神经根本就没有问题，你觉得法官会受到影响吗？

白羽瞳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一切都交待出来；二，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吴昊我不能，我不能……我不可以背叛，背叛会被惩罚，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