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前面好像有营地驻扎!”叶弦将头缩回马车内兴奋的说着。
“真的吗?!”沈若云眼中闪起了光,终于要看到宴归哥哥了!沈若云开心的不能自已,又担心宴归的情况。
“前面军营我们就不好进去了,就此别过。若云你要小心哦!”叶弦郑重的拍了拍沈若云的肩膀。
沈若云感激的抱了叶弦一下,“谢谢你们陪我到了这里。”叶弦摆手表示小事一桩。
“我们走吧。”墨祈自然的牵起叶弦的手,仿佛已经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那我走了哦!若云再见!”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内,沈若云眼内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背起行李,沈若云拿着皇宫令牌闯进军营。
“给我让开!让我进去!”两个将士面露难色的望着沈若云,“真不是小的为难公主您,我们将军早就接到了公主你私逃出来的消息。下令,您要是来了一定要给您送回长安。”。
“不!宴归哥哥!你出来!”沈若云知道,宴归一定是受了严重的伤不想让自己看到。
“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帐门口的将士为难的伸出手挡在了沈若云身前,此时帐内出来了两个小兵手里端着一盆血水与被血沾染的纱布。
“宴归!你受伤了对不对!”沈若云急迫叫喊着,“宴归!你如果今天不见我!我就回去和亲!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我!”沈若云泪流满面的说道。
良久,没有回应。
“好!宴归!你不见我!我这辈子也不要见到你了!”沈若云将头顶的金簪取下握在手中。
她看着手里的这支簪子,不大不小,那芯却是一颗圆润通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犹如鲜血般红润的羊脂玉做成的,甚是精巧。
这是宴归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重小便戴在头上。“宴归!如果你今天不出来见我,你我此生就不必再见了!”沈若云哭着把手中的簪子扔向地面。
簪子被一只手接住并没有落在满是沙土的地面,“我送的礼物就这么不珍惜啊~”男人语气带着笑意却只能吃力的走向沈若云。
“宴归!你得伤!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沈若云看着宴归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遮掩的胸膛,狰狞的伤口还没有来的及包扎盖住。
“将军!你快回来包扎!”屋内冲出来两人大约是军营中的大夫,焦急的喊着宴归。
“别气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嘛。云云别气我了。”宴归拉起沈若云的手走进营帐自顾自的说着。
“呜呜…你怎么样?大夫,他是不是很严重?”沈若云开始哭了,泪水涌出眼眶,沿着两侧脸颊刷刷的流。
宴归抬手去擦又流到了他的手上,“云云,乖~不哭了。”沈若云看着眼前沧桑的男人。
男人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手上也都是血污,但是男人的目光始终紧紧的盯着自己。
大夫包扎完毕便很识相的退了出去,沈若云终于有时间吐诉自己的担心。
“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沈若云呜咽的看着男人语气带着责怪与担心。
“我可是才醒听见你的声音就拉你进来了。外面那道命令应该是严副将下的。”宴归拉过沈若云抱进怀中,将头埋入她的脖子深深地嗅着。
“你得伤口!”沈若云想起身却被按住,“别动!云云让我抱一会。这些天我好想你。”宴归沙哑的开口说道。
沈若云也就依着他,过了一会宴归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看着男人眼下的黑眼圈沈若云又是一阵心疼。
将宴归轻轻搀扶着躺下,沈若云静静的看着熟睡的男人。一人走进帐营,抬头望去是宴归口中的严副将。
“老身拜见公主!”严副将吃力的行礼沈若云连忙抬起他的手臂,“使不得严叔叔!”。
小时候沈若云还与宴归去过严副将的家里玩过才不拘束与这些礼法。“宴归他……是我没用!”年老的男人愧疚的说道。
“我听说了,他是为你断后才会受伤,但是严叔叔你不要自责。”沈若云认真的扶起老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