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公子,可以这么叫你吗?”
谢小芳收拾碗勺的动作稍微一顿,“当然可以,小姐怎么叫奴家都欢喜。”
语气里是隐秘的爱慕与欢喜。
白溪微蹙下眉,她并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是听出谢小芳语气中的情绪。
她不解,她不过只是与他见过几面,这个人怎么会对自己身处这么浓郁的情感。
这爱意来得奇惑,却又轰轰烈烈带着势不可挡的意义。
白溪随后舒展眉头,有些事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就这么摆在明面上对自己对他人都不太好。
“谢公子可知这里是何处?”
谢小芳一直都把注意停留在白溪身上,听到这话他不知该如何说。
说这里是春风楼,说自己是个妓子?
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启齿,面对常人时他都不愿掀开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避免那些恶心探究的视线,更别说是面对自己心上人时。
谢小芳接下来并没有吭声,动作迅速的把碗勺放在木盘,微服一下身。
头微低,就这么避开白溪,推门而去。
谢小芳走后,白溪饭饱后就这么躺在雕花木床上。
慵懒得打了个哈欠,目光呆呆的望着床幔。
古代并没有什么有趣的娱乐设施,就算有白溪也不能玩,身上还带着伤。
无聊的漫想,她现在孤苦一人,没有身份,没有家人,更没有钱财。
现在唯一认识的就只有谢小芳,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也无所谓。
只要现在有吃的,有住的,再把伤养好之后,才有资格想之后的事。
就这么想着,疲倦和困意渐渐涌上心头,眼皮子阖起。
………………………………
谢小芳这边并不像白溪那样悠然,反而可以称得上是糟糕。
“谢小芳你好大的胆子!”
丹眼的寒光直射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被这语气吓得身体瑟瑟发抖。
“爸爸!奴家…奴家不知发生了何事,竟惹的爸爸如此暴怒。”
谢小芳跪在地板上,额头贴在手背上,动都不敢乱动一分,就怕丹眼男人责骂。
丹眼男人微眯眸子,怒视道:“好一个不知!好一个谢小芳!”
“那你来告诉我,藏在你房里的那女人是谁?莫不是你的奸妇?!谢小芳你长本事哈,竟敢藏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大罪?”
丹眼男人每多说一句,谢小芳的面色就变得越发苍白一分。
说到最后,谢小芳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哆嗦起来。
“还请爸爸明显,小芳…小芳房内的女人并…并不是奴家的奸妇,小芳那有胆子敢……敢藏女人,至于小……小芳房内的女人乃是小芳救下来的。”
丹眼男人看着面前吓得都要快哭出来的白面男人,有些不确定的狐疑道:“你说的那些可是真话。”
谢小芳连忙给丹眼男人磕了一了头,急忙说:“当真,当真小芳此句说的句句是真话。爸爸您从小可是看着小芳长大的,小芳有没有说慌爸爸自是明了。”
“行了,带我去看看你屋内的女人,这样才能正明你没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