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天九夜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不相信!父亲,我该怎么办?
容紫天把头深深埋在容霖怀中,抓紧容霖的衣服哽咽着道。
容霖紫天,忘了他吧!你们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容霖眼中带着血丝道,手上一下一下的抚着容紫天的背安慰着她。
容紫天父亲,女儿该怎么办?
容紫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一颗的滴落,不多久便打湿了她妃色的裙衫,那片被打湿的区域显得那般无助且孤独,正如此时哭泣的容紫天,无助且孤独。
嫁?父亲刚告诉她容家和离家的那些不可忽略的事,她做不到让父亲寒心亦与自己为敌;不嫁?她与他皆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她也是真心想把自己交给他,他对自己的情深她何尝不知?可是她若不嫁,那九夜该多伤心啊?她不想辜负他的情深……
容霖终于挣开了困束他多年的铁锁,此番一心放在了容紫天身上,柔声安慰了她许久,容紫天终于在哽咽着昏睡了过去,容霖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抱到了软榻上退去了鞋子掖好被子后离了房间,唤了丫鬟来侍候容紫天。
第二天清早,容紫天在丫鬟的伺候下晕晕乎乎的下了床,她发现自己的眼睛整个肿了起来,眼睛即便已经睁到了最大,可还是看不完整四周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睛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可还是漠不关心似的,继续盯着手里攥着的物什不断摩挲着,那是离九夜之前送给她的,她还记得他把这个戴到她颈项上说此物便当作定心物,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贴在他的心上,让她以后一定要嫁给他,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她笑着答好,但是现在看来,她要食言了啊!
容紫天唇角扬着淡淡的笑不断摩挲着物什,连何时眼泪沾湿了手中的物什都不知道。
容霖紫天,起来了吗?为父有事要和你谈。
不知容霖何时便守在了房屋外,听到屋内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终归没忍住敲了敲门问道。
容紫天父亲?
容紫天拭干了泪,起身开了门,便看到满面悴色的容霖。
容霖进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容紫天摸着椅子坐定后,摆了摆手将侍女们赶离了屋子,待到关了屋门,屋内只有他和容紫天两个人时,他才道:
容霖紫天,其实你可以嫁给离九夜为妻的。
容紫天父亲!此话何意?
容紫天满眸惊讶地看着容霖。
容霖你可以嫁给他为妻,但婚后,你要杀了他!
容霖眼中的杀意一晃而过。
容紫天父亲,你知道紫天根本不可能杀他的!
容紫天听到容霖要杀了离九夜,也不再啜泣了,直接双手摁在心口上生生将眼泪给咽了下去。
容霖离家与容家的仇恨该有个了结了,而杀了他,就是你嫁给他的代价。你也不要妄想你与他成亲之后,你可以不杀他,若是你不杀他,那为父就将他活捉来,折磨至死!
容霖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将‘死’字咬的极深,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暴起。
容紫天父亲,父亲不要抓他也不要折磨他,女儿照做,女儿全听父亲的。
容紫天忙“扑通”一声跪行至容霖面前,双手死死抓住容霖的袍角又忍不住啜泣着阻拦道。
容霖这才是我的好女儿,紫天你好好休息,为父这就去前庭候着离九夜!
容霖弯腰扶起了容紫天,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径直去了前庭,容霖方才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久违的笑意,就连平时沉稳的步子在此时也变的轻快了不少,岂知屋内的容紫天早已坐不住椅子滚落在地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