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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章 (BY 大坨蛆)

第五人格:散弹,钢铁,纸飞机

作者:大坨蛆/钟离单推人

玛尔塔在楼道里走着。

楼道里很安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在楼道里。他们手里都拿走不同大小的书,他们的目标也都不一样——在这个平静的午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安排。或是去操作打球,或是去图书馆学习。

玛尔塔也有自己的安排,当走到楼道的一个拐角处时,玛尔塔侧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拐角的楼道。拐角的楼道很短,尽头处是一扇紧闭的窗,窗户上挂着锁链,锁孔微微生锈。楼道里没有安装照明灯,只有阳光透过那积着厚厚灰土的玻璃窗勉强照亮在楼道里。但玛尔塔并不在乎这些,她不是来搞卫生的,她的目标是那扇门——楼道的右侧的一扇门。在这个不起眼的楼道,没有人会注意这扇门。玛尔塔站在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钥匙,把钥匙插入锁孔,缓缓打开了门。

而相比于门外积灰的楼道,门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

这个不起眼的储物间门的背后,是一个“秘密基地”。房间里面很干净,虽然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放了很多东西,但却给人一种乱中有序的感觉。开门左手边,放着一个小圆桌,紧贴着的是一个挂衣架。房间的左侧摆着一个红木书架,上面摞着大大小小、厚度不同的书。书架的旁边是一个金色的留声机,上面还放着碟片,玛尔塔知道这张碟片,《Hot Swing》,她最喜欢的歌之一。房间中间是一个沙发,在沙发的后面是一个工作台,上面放着亨利做的飞机模型。房间的左边就有些空荡了,贴墙的是一个小酒柜,上面放着几瓶落灰的葡萄酒。酒柜旁边是一些用具,扫帚、铁桶,都被推在那里。

这是玛尔塔和亨利一起做的秘密基地。

本来这是一个小储物间,但不知什么原因,学校并没有频繁使用这个储物间。亨利钻了空子,把这里打扫后,添置了一些新东西。事实上,学校是知道亨利把这个储物间改了,但因为亨利学习不错,这个储物间也没有什么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种行为。

“咔嗒” 玛尔塔关上了储物间的门,屋子里没有开灯,门口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盏烛灯,昏暗的火苗闪烁,却照亮了小半的房间。玛尔塔拿起烛灯,放到留声机旁,摇动曲柄后按下唱头。欢乐又不失舒缓的音乐在房间里响起,气氛变得很缓和,即使房间黑着灯,也有些温馨的感觉。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玛尔塔的眼睛,她身后传出一位男性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玛尔塔没有因此慌张,反而有些小激动,她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亨利。从进门后,她就知道亨利已经在了,她和亨利有个约定,每周四的中午午休,在储物间相见,具体干什么并不确定,有时候是打牌听歌,有时候是闲聊读书。

“我猜猜,是麦克。” 玛尔塔故意说错。

“再猜猜呢?” 亨利没有打断这个游戏,而是配合玛尔塔继续下去。

“嗯……” 玛尔塔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是琼斯?”

“不对哦。” 亨利回道。

“威廉?沃森?威尔逊?杰克?罗伯特?温德尔?” 玛尔塔说出一串名字。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亨利一一反驳。

“哦——” 玛尔塔拉长了声音 “亨利?”

“答对了。” 亨利轻声说道,准备把手拿开,但没等到他放手,玛尔塔直接转身扑到了亨利怀里。

小姑娘使坏的往亨利身上压,两人手把着手,在音乐的衬托下,犹如在大礼堂里跳交际舞的男女。亨利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和玛尔塔一起跌到了身后的沙发上。两人加在一起的重量不轻,玛尔塔大半的身子都趴在亨利身上,脸侧贴在对方的胸膛,所以摔倒并没有伤到她什么,甚至现在她还在亨利怀里小声地笑。亨利就比较惨了,对于飞行员的他,碰撞所带来的冲击算不了什么,在一次次的训练中,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但这种感觉依旧不好受。

“好了,你还要压在我身上多久?” 看玛尔塔半天没动静,亨利只好先问。

“再趴一会。” 玛尔塔头都没抬就回到。

“假如你想让我死可以直说。” 亨利无奈地说道。

玛尔塔小声地笑着,缓缓起身从亨利身上挪开,坐到了沙发边缘的一小片空位上。亨利也起身做好,给玛尔塔空出位置,两人并列坐在一起,贴的不是很近,只留下一人的间距。

“哦对了,亨利。” 玛尔塔先开口问道 “你认识一个人吗?”

“谁?” 亨利疑惑。

“嗯……一个男生,没记错的话,叫奈布。” 玛尔塔说道 “我隐约记得他应该和你住一个宿舍。”

“奈布?” 亨利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 “他确实是我室友,新学期刚转进来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前几天在四楼楼道迷路了,我正好遇见他。” 玛尔塔一脸无语的表情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他真的算一个怪人。”

“啊,是啊,他在宿舍里不怎么说话,而且我不建议你靠近他。”亨利说道

“哦?他怎么了?”

“从他入校以来,我听到过很多有关他的传言,虽然有些编的太过浮夸,但总归是个不简单的人。” 亨利边说边站起来,去到了身后的工作台上,捣鼓起飞机模型 “所以,也别聊这个了。”

“好吧,那聊聊别的,过几天就是飞行演练了,’王牌飞行员’ 有什么打算?” 玛尔塔换了个话题,打趣的问亨利。

亨利拿着小型螺丝刀把螺母拧紧,张口说道:“别再说那个外号了……”

“但你本来就是班里最优秀的飞行员啊,导员都这么夸你。” 玛尔塔笑嘻嘻地说。

亨利没有再说话,玛尔塔也没为难亨利,直接换了一个话题:“那天我会是信号兵,怎么样,很期待吧?”

“啊!” 亨利突然叫了出来,把手里的工具放下,回头看向玛尔塔 “我都忘记了,明天天气可能下雨或起雾,你会给我发信号。”

“对呀,不过大部分时候的天气预报都不准,但导员还是给我安排发射信号,放心吧,我会好好参加演练的。”

亨利看着玛尔塔自信的样子,露出了浅笑,他走过去揉了揉玛尔塔的棕发,说道:“知道了,我看好你。” 说完,亨利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接着说 “时间不早了,走吧,一会上课了。”

“嗯” 玛尔塔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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