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醉酒睡过去的叶灵缓缓地转过头,口中喃喃:“那个人渣……本来就该死……他们都……该死!”
嗯?
注意到她的安室透诱导:“谁该死?”他从公安方面下手去调查过西园寺叶灵,但得到的资料倒更像组织的手笔,这是第一次听到她提起关于自己的事情。
等了很久都没有回音,就在安室认为她又睡过去时,却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余光望去,昔日里的马大哈上司,此刻任由眼泪滑下。
“我养父……他……呜……他把我压在身下,他撕坏了我的衣服!哇……呜……他不停地摸我……我好怕!”断断续续的抽泣,说出口的话语让安室把车停在了路边,神情晦涩。
“后来呢?”出口异常地平静。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后、后来……他真的要下手时……我杀了他!”讲到杀字时,她绽开了解气的笑,笑声被抽泣打断了。
“你的家人不管吗?”安室不能想象她无力的反抗。
她的怨气更加浓重:“那、那群见钱眼开的……混账……为了拿到我……爸妈的遗产,干脆、干脆将计就计……联合那些所谓的……证人给我定罪……他们都该死!吃着、吃着人血馒头,如果……”她的声音渐渐没了,车里又复了安静。
安室手紧握着方向盘,似乎方向盘是那些人的脖颈,眼睛闭着,虽然卧底组织,但还是有着公安的一腔热血,他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过往,最后一字一句地吐出:“是啊,那些人确实该死,你叫什么名字?”
“叶、叶灵啊……”迷迷糊糊地回着。
修长的手指怜悯地抚去她眼角的泪滴。一个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女孩,压迫是来自家人的。
开着车载她回到西江月,一路上的她不再发出声音,安静地像画中女郎,哭泣过后红彤彤的鼻头和眼角像兔子一样。安室的眼神杂着同情与温柔。
源谷见是新代号成员波本带叶灵回来的,诧异地放下了酒杯,接过他怀里的女孩。
安室转身要抬脚时,下意识地转身:“记住先醒酒,不然明天她会很难受的。”
这番叮嘱让源谷感觉好玩。这就是魅妖的能力吗?
第二天,她只觉头疼欲裂,接过源谷递来的醒酒茶,摸着脑袋:“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她对自己的酒品有自知之明,醉了嘴巴就不严实,真怕说什么不该讲。
酒保坐在她床边,随意地说:“你应该问昨晚送你回来的人。”
“昨晚送我回来的人?”刚醒酒的她脑子还有点迷糊,只记得昨晚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擦过眼角。
源谷拿过杯子,给个白眼:“波本。”
整个人僵住了,叶灵急忙地理好自己:“你知道波本现在在哪吗?”
“组织情报室。”
等她赶到情报室时,手才刚摸到门把手,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金发青年与上半身还穿着睡衣的少女对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