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艾森哈特夫人,能否驻足一下,这是今天的柏林日报,我想你一定会想......
青灰石巷,青苔横生,日光炙烤叫路人烦躁得紧,克罗伊茨贝格区向来是会给人这种错觉,暮春如夏,鸟鸣旖旎,塞巴斯蒂安.艾森哈特行走于街道上,被太阳照到有些透明的报纸上,不起眼的一脚潦草地印刷着——1916.5.3,街道上的富家小姐们故作矜持地驻足在门前装作在看着一番风景,实则正经人都知道,她们在等着公子哥们搭讪。
卖报的孩子身姿单薄而挺拔,看上去真的才七岁左右,时不时引来路人一阵诧异。高挺硬朗的鼻梁和剑状的灰色眼睛,貌不惊人,但又是绝对的日耳曼民族特征。
塞巴斯蒂安.艾森哈特光顾一下吧,和那帮荷兰佬的潜艇战已经开始了!
他本是无趣地踢弄了一下一颗石子,目光涣散看向远处便看见......一个姑娘。
不知为何在相对保守内敛的德国二十世纪学堂中的孩童在审美方面皆是以女教师为典范的,看着那年纪相仿的姑娘脸上的雀斑,小麦一样健康的肤色塞巴斯蒂安便想到了私塾里那个安娜,同学们口中的老巫婆。
好吧,其实她不老,二十多岁的样子,与那小女孩身上相似的特征无非就是雀斑与肤色,仔细看....如果你不怕太阳刺眼定神望过去,是一双绿色眼睛,那女孩也是绿色的眼睛,为相貌增分不少。
玛侬.桑德列塔你说,荷兰佬?
这女孩子的口音好奇怪,道不清的奇怪,看向塞巴斯蒂安的眼神除了一点迷茫,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敌意。
本身跟她推销就是因为同龄人好说话这种感觉,如今塞巴斯蒂安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不耐之意生出。
塞巴斯蒂安.艾森哈特难道不是荷兰佬吗?
孩子骨子里的挑拨意识跳脱而起,语气不善地问她,那女孩子眉头拧成川字,却也没说什么。
玛侬.桑德列塔我......来自阿姆斯特丹啊。
她摆了摆手,塞巴斯蒂安眼里的错愕与懊悔凝聚成一股让他没那么尴尬的力度,将两份报纸塞进那个女孩子温热还有些汗的手心里,女孩怔了一怔,狡黠地笑了。
玛侬.桑德列塔德国佬,是你们和英国,荷兰打仗,你们自己挑起的事端,你懂?真够愚昧的。
塞巴斯蒂安眼看她拿着免费的报纸扬长而去,嘴角抽动,不知想说什么。
他想了想今天是上学第十三天,这倒霉的日子里还遇到这种倒霉兮兮的女孩子,真是。难怪人们都说,荷兰人精明得叫人厌恶。
他不知道那算不算厌恶,毕竟也是自己先出言不逊地在这女孩面前叫他们荷兰佬.....思绪越来越多,他烦了,满树韶光下坐下,遥望远处的山村里,一间木屋。
那是自己家,门前有三个士兵打扮的人身姿笔挺路过,立即引来一众少女观摩,小声议论,他抓了抓腮处的蚊蛰处,一点点刺痛叫他想起今天分文未入,回家大概又是一顿打。
L总.德华.莱昂纳多天呐我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