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王后,您只需要知道王朝终将走向覆灭,你我仅仅是这世道的受害者。法兰西在压迫属于它的任何一个子民,而他们在向这场压迫的无知者复仇。倘若我再次提笔写下“德拉索恩斯”这一署名的信,我想那会是我们重生之后的第一次会面,作为流亡人的证明。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署名寄来的信。没有香,可谁有完美的形状不凋谢,神赐他逃脱轮回的力量,她是一朵沙烁凝结的玫瑰,撒哈拉沙漠在她离开的方向。天风拥吻凋零的凡尔赛宫,踏破迷茫生机后划破头顶荒凉的黑夜,在莱茵河畔抛坠第十七朵红玫瑰,曙色泛着令人心悸的碧蓝。
她为他们吟诵福音与济世的文字,在烦恼发尾蜷曲的弧度时代替救世主扬手扶过信徒的额顶。只是她向来厌倦诸如此类繁琐的代言,神怜世人不过是可悲可笑的玩弄,如若信仰虚无的概念,不如臣服、屈膝、尊崇在世人面前以美丽与高贵著称的赤字夫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骨。惨白的骨。垂死挣扎的骨。一切意识思想消失在浮泛死魂恸哭的河流上,冷水淹过口鼻,将我溺毙、绞杀。我恍惚地想,我这一生是不是就应该结束了?娇艳的花朵也会消逝在不老春风里。但是不甘命运的手啊,拼尽全力伸向天穹之顶。透过镜面我看见,这双美丽却无神的眼睛里映出天主圣神仁慈高洁的面容,他站在七根虬根交错盘踞的巨树之下,笑着对我叹息:玛利亚,身为神的子女,却与撒旦勾结。这是你的原罪。”
我想神的子女只不过是一个虚无之谈。天啊,什么时候这个时代开始变得腐败而又不堪起来,他的内心最终是被侵蚀的,他也无法逃离那股罪恶,他成为了那其中的一人。审判,天空最终被那群人的力量所征服,审判到临之时,她将会被处以死刑。
玛丽·安托瓦内特“告诉我,他是怎样的绝情。”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他是不慎跌入情爱深渊的可怜人,受尽族类的阻挠与胁迫后仍然选择在前路未卜的黑暗中牵住我冰冷的手。与遗落在秋季的过往彻底诀别,我才意识到这份离经叛道的爱脱离了既定的轨迹,除去左胸这颗颤抖到近乎疯狂的心脏我已经一无所有。失去族人庇护的生活等同于被折断双翼的候鸟迷失方向,在眺望不见尽头的旷野间颠沛流离。义无反顾卸下现世的担负,摆脱现实的约束,我又该逃往哪里,荒岭亦或海滨,究竟何处是亡命徒的居身之所?亲密的爱人总能读出我目光里一闪即过的困顿,当他紧实的双臂独为我敞开,揽住腰肢带我从迟来的噩梦里逃离时,我们紧紧相依,此刻沉默胜过千言万语,只有肢体接触传递来的温度能够抚慰彼此支离破碎的心。”
逃离审判的最终后果只有等待死亡,或许死亡在逃离的时候不会来的太快,可施以绞刑判决绝对不能缺人——现在拥有了一个替死鬼,那么需要的是什么?让玛丽彻底死去吧,那位待罪女爵。在她销声匿迹死去之时,将会让所有人得到安心。
玛丽·安托瓦内特“我浑身长满硬刺又娇纵得怕冷,把所有好意隔绝在外维持着高傲又可怜的尊严,伪装得强硬而漠然,所以你听不见我心碎的声音。”
这位女爵最终又能说出什么呢,是诉苦还是彻底死亡?或许不曾有人知道,但被逼上绝路的她仿佛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群邪恶的贵族和国王,他们应当去死的。罪恶永不消散,唯有迟来的审判能够拯救迟来的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让我们相爱相拥然后成为灰烬。我会始终用炽热的灵魂注视你,多年以后我的双眼疲惫却依旧纯真,我因流离失所而劳顿的双手交叠着搂住你的脖颈,岁月漫长的等待过后我依然真挚而如一地爱你。”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所以。在化为灰烬的最后一刻,审判仍将到来,这是你我永远无法逃避的,我们所注视的是什么?是各自的身躯。各自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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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酒芊“凑字第一人就是我。”
莫酒芊“不喜勿喷,文笔又渣了。”
莫酒芊“仍然1000小短文。突发奇想写个Cp,请避雷。”
莫酒芊“这边选的是书记官那个精华。待罪女爵太好看了。可能看出来有点儿不像,角色ooc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