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似平平无奇的日子里,用完午餐后的主动提出去刷碗的雪恩,终于得以和基拉达特独处。怒气冲冲的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质问他,为什么要玷污她养母的床榻,
基拉达特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回答她,这他也做不了主。晓娴全权委托他跟陈名媛、钟雪儿等一些名流贵妇多多接触,抚慰她们寂寞空虚的灵魂的同时获取她们某些机密。
这一回答毋庸置疑的激怒了雪恩,她一把揪住他的大声斥责他的厚颜无耻。对此基拉达特也不反驳,他直接了当的回答她说,他现在所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这样寡廉鲜耻的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他才能有机会,等到孔笙的归来对他有所交待。雪恩既鄙视又难免同情的松开他,警告他保持住这种心态继续对晓娴效忠,因为她理解加太溪人对忠诚的坚守与执着,只要他没有别的贪图,她会做到对他对雪儿继续“接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同时她希望他能够做到对晓娴的“忠贞”,哪怕所有的地球人对加太溪人的这种忠心耿耿嗤之以鼻,她也能够对此抱以理解。
因为也只有她这种经历的人,能够理解消化什么是感恩戴德。对基拉达特的忠心晓娴表示赞许的同时,她希望他对晓娴的态度能够长久下去,毕竟一个加太溪人和一个铁尔扎人能走到这么久实属不易。
闻听此言的基拉达特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抖抖嗦嗦的问她在说些什么。雪恩见状也做出惊愕的样子反问他,难道他当真不知道晓娴的身世!
尽管做为作者的我,也不知道雪恩究竟对基拉达特说了什么,总之这位老兄听完之后,顿感天地反转,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厨房,一路上也不知道碰翻了他所能触及到的多少器皿。子夜十分,总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预感的唐腾,从床上爬起身来步入院中,与于院中如笼中困狮般徘徊、不时发出低沉怒啸的基拉达特不期而遇。
被唐腾生拉硬拽到僻静处的基拉达特,按耐不住波动的内心低声追问他,他对文晓娴是铁尔扎人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沉默了良久后,唐腾猛然立身说道:“我知道,我全知道。”不等基拉达特再次开口,唐腾赶忙对他说文晓娴是铁尔扎人不假,不过她是不折不扣的铁尔扎平民。
没穿过军装、没拿过武器、没针对任何人实施过迫害。就算她不是地球人,更谈不上跟加太溪人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这重要吗,难道铁尔扎人就不是人了,就是不是生命了,就是铜铸钢造无父、无母、没有感情的怪物了吗?凭什么就应该饱受歧视,被人肆意蹂躏、迫害、占据道德高地随意碾轧。越说越说越激动,越说情绪越失控的唐腾,不由得提起了蔡淑怡之事,言谈间他表达对此事的极端愤慨...
基拉达特听完后沉默了,此时此刻他那颗满腔悲愤的心渐渐平息,陷入反疚的他,喃喃自语道:“是啊!哪里的人非黑即白、哪里的人不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父母恩养、即使是加太溪人不也有败类。”
说罢,沉默少许的他,又继续说道;“弟子多谢师父指点迷津,我...我知道该如何处之了。”说罢恭恭敬敬的向着唐腾深鞠一躬,步履蹒跚的转过身,走回别墅。
见他远去,唐腾取出面镜子,端详良久后,猛的抬起手狠狠的掌掴起自己来。这是因为,他确确实实的发现了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