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谢谢哥哥

肖战偷看还不承认。

肖战拉着王一博的胳膊，拨开他被汗粘在额头上的碎发。

收起了笑容。

肖战我去找他，原因你不是都知道嘛。

王一博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妄图探寻肖战认为他知道的是哪个答案，可是那眼底犹如湖水，一眼望不到头。

王一博我不知道。

王一博翻转身，背对着肖战。

不知道你只是想看看他过得怎样，还是要把他找回来。

找回来，赶走我。

肖战在我心中，你和他都是一博。

肖战轻轻贴着王一博的蝴蝶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肖战说的对，一辈子能有几件事坚持七年?这一夜，他们还是互相依偎的爱人，做着最亲密的事。

可是，两个人的心中，都知道:不一样了……

——

王一啵最近不去食堂吃饭了。

发现他这个变化的同学问起，王一啵只说:

“妈妈托人给我在外面做饭。”

“你妈妈不是去治病了吗？”

“嗯。”

王一啵没有继续解释。

病了，又不是死了，不能托人了吗？为什么要有疑惑。无语。

“死”，妈妈会死吗？

这个问题成了一早上王一啵心上的黑影，以至于肖战看到他时，他整个人怏怏的。

自然没发现今天给他送饭的，不是肖战派来的司机，而是他本人。

王一啵谢谢。

头也没抬地接过保温盒，就打算上楼。

肖战一啵?

听到是肖战的声音，王一啵抬起头，一时竟有些委屈。

肖战这是怎么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肖战考虑到楼下还有放学回家的学生，搂着他上了楼。

王一啵抱着保温盒乖乖把钥匙递给肖战，站在旁边等他开门。

这是肖战第一次来王一啵的出租屋里，因为之前妈妈陪读，所以租的是套房，厨房和卫生间都很小。肖战已经很久没待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了，他的卧室抵得上这样的套房两个。

关上门，王一啵靠在他的胸口，保温盒还抵在他们中间。

王一啵哥哥…

肖战有些懵，没想到王一啵已经和自己这么亲近了，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战一啵怎么了？可以和哥哥说吗？

肖战轻拍他的背。

王一啵妈妈……

王一啵微微点头，不打算瞒着肖战。

肖战原来是想妈妈了呀。

真是个小孩子。

肖战搂着他去餐桌边，打开保温盒。

肖战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肖战我已经安排了骨科方面的专家给你妈妈治病。

肖战医生告诉我，你妈妈的情况不坏，手术风险也不大，等你高考完，妈妈就可以出院了。

肖战擦去他眼眶蓄不住流出来的眼泪，看着他耷拉的脸终于浮现了笑容。

王一啵谢谢……哥哥。

王一啵我上午可担心了，所以，有点难过。

肖战揉揉他委屈的奶膘，温柔地说:

肖战别难过，有我在，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你。

王一啵谢谢哥哥。

王一啵又说了一次。

肖战不用客气。你既然跟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肖战把最底下的米饭盛出一碗，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

王一啵听到“跟了我”，顿时害羞起来，默默扒了一口白米饭。

肖战吃菜啊。都是你爱吃的。

肖战见王一啵的脸红到耳根，还以为他生病了。发现他偷偷地盯着自己，才知道他，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