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不已,她要试试?!
应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苏雌以前柔弱无力,一推就倒,现在自己穿成苏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凹这种人设!
游戏中的苏雌身体虚弱,体质不好,初次去集训营时,没过一会儿累的虚脱晕倒,教官只能把她送去校医处打点滴……
首次实战训练时,打着架没了力气倒下了,教官只好中途叫停,回到家后她高烧整整两天两夜,经过商量,集训营把苏雌遣回了家……
可应浅不知道这些剧情,不知道苏雌的经历和当时教官的无奈。
应浅和苏雌不一样:应浅同是十四岁学习防身,应浅的学散打学女子防身术,应浅也曾被人打倒在地,可那算什么,她可是应浅,死都不服输。有次和比自己大四五岁的人对打,打倒在地上,起来继续猛攻,没一丝犹豫。被打倒站起来继续……最后教应浅的教官都心疼了,应浅毫不在乎,拼命一击,打败对手,嘴角流血但眼眸中冷傲依就,应浅就是应浅。
应浅走到教官面前,教官想了半分钟,硬是搜索不到记忆中的这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苏雌。”
教官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学生,“让我看看你打得怎么样。”
应浅微微点头,在手上缠上绷带,带上拳击手套。一众同学静静看着她,脑子里一片问号,苏雌不是弱柳扶风一推就倒吗……
“你选个同学跟你对打吧。”
应浅瞄一眼人群,指中殷笑尘:“他。”
殷笑尘:?怎么回事?我刚被她打完,不和她闹是因为她是女孩,这,这怎么又要和我打……
殷笑尘脑子有点缺氧,她要和我比,她都打我一次了,那我可以反击了……但,我哥不是让我别动她吗?
殷笑尘凌乱了,他必竟是殷家公子,自小高傲少年心气盛,从没给家族丢脸,又怎么能退缩?
“可以。”殷笑尘缠着绷带答应。
两人踏上擂台,同学们等着看笑话,苏雌做为唯一一个被遣回家的学生,怎么能和登上过二级擂台的殷笑尘比。
应浅块决定先守再攻,于是任凭殷笑尘出拳,殷笑尘出拳极快,瞧准对手的破绽就用力一击。可是皆被应浅敏捷闪过,殷笑尘在左勾拳时与应浅对视,应浅藏在拳头后的一双眼里暗含杀气,压抑着张狂从骨子里透着冷,殷笑尘一时恍惚,应浅一记后手直拳直击他的左脸,殷笑尘左脸刺痛,想:打我的脸,这可不行!
殷笑尘因为哥哥的话还想让着她,放点儿水呢,现在被打中脸他决定不心软。
殷笑尘一记套拳击向应浅,应浅被击中小腹,她咬着牙:右勾拳,左勾拳,两次后手直拳,再次右直拳……殷笑尘偶尔出拳,其他都在防守……
苏雌不是不会打拳么?这是转性了?应浅出拳又快又狠,让殷笑尘非常意外。
拳击讲究的是耐力和爆发力还有人在擂台的滑步和闪避,反应力和出拳速度缺一不可。
应浅强咬着唇,紧盯殷笑尘的手,上下来回闪避,趁其不备连续出拳进攻,殷笑尘一记直拳击中了应浅的头部,应浅在一瞬力量达到顶尖,左勾拳,左直拳,后手直拳……
应浅不清楚自己打了多少拳,脚下闪避滑步加上腿部攻击,瞄准对手未防守处拼命一击……
殷笑尘倒地,应浅赢了。教官和殷笑尘皆惊讶于她不要命的状态和一瞬间的爆发力。
“苏雌,你挺厉害的。”殷笑尘喘了口气对应浅说。
应浅没说话,只是抬眸瞄了他一眼,即使打赢了眼中的刺骨寒气仍未消散,殷笑尘想到她的那个眼神,心里颤了一下,这个人,有点可怕啊……
坐在擂台下观战的同学散开一条路,应浅走到角落里,卸下拳套背过身去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嘴角渗出血,嘴唇在蓄力出击时咬破了。
应浅笑了笑:竟然赢了。嘴角处携着一抹红,让应浅看上去冷中带着几分邪气……
她慢慢弯下身舒了一口气,身上几处的疼痛愈发巨烈,应浅额上渗出汗水,刚刚打架时她受了伤。
不能被人看见,应浅想着一边把绷带拆下来随意扔到一边。
她一心要赢,忘记了身上的疼,现在结束后,疼痛真实且明显。
应浅站起来去喝了点水,被教官拦住:“同学,测测拳力吧。”
应浅在穿进游戏之前学的是女子防身术和散打,对拳击自由搏击只是沾了沾,简单学了几节课,故而应浅刚才纯属临场发挥,只懂规则其他全看对手出击。
应浅没测过拳力,随意打一下吧。
应浅随便打了一下,测力器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最后显示:675。
应浅心说:还行。
教官愣了几秒,咳嗽一下:“同学,我没有对你没有印象啊,我…我记得你没来过这儿,你……”
应浅甩了甩手,“苏雌。”
“哦,我知道了。”教官局促的搓着手答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学生。
应浅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在腿上休息,那些所谓的同学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惊异。
应浅转过头,有些恍惚,她刚刚说苏雌两个字时还是犹豫了,自己是苏雌么?不是的,我是应浅。
不管在哪儿,现实还是游戏里,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应浅,一直是应浅。
她心中自问自答。
与此同时,苏稚正在铂金帝宫查关于她为何有邀请函的事。
不管她怎么问,给那个经理多少钱,总经理都只是答:“苏小姐,我都已经跟您说了,您的姐姐不仅打了我还打了一群警卫,您怎么就是不信呢。”
苏稚如何也不相信她那柔弱胆小的姐姐能有勇气单打一群人,她怎么都想不通苏雌会突然有这样的身手去打架。
她再次放下一百万,“你再说说,还有别人帮她吗?”
总经理想了想道:“她把我打晕后,好像是殷公子知道了,给了她一张邀请函……”。
苏稚勾起唇笑了笑:“谢谢您啊,如果您还有其他细节没说,想起来再给我打电话,我会加钱的~”苏稚脱着尾音说。
转过身,苏稚的指甲已经刺到掌心,她换了副
表情,咬着牙离开。
房间里,苏稚气得不行,可又想不明白,以殷檀说的身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意苏雌的,殷檀说如玉君子行止有度又怎么会让苏雌爬上他的床?
她忽然想起这几天苏雌和平日的异常,苏雌十九年来生活的唯唯诺诺,处处小心生怕惹到谁,一整天都不会说什么话,内向胆怯,吼她一下就抖上三下且不敢还手。再加上父母相继离世,苏雌本就弱小不堪,在家族更是没有地位了,对自己百依百顺。
可近几天,苏雌对自己冷漠不已,一脸不屑,语气不可侵犯,也没再呆在角落里还有了自己的想法……
以前她哪敢这样,难道,她有什么隐藏的靠山?
最让她生气的是,殷公子知道苏雌没有邀请函时竟然亲自送她一张!
殷檀说虽然温和有礼,那只是出于礼貌和仪态,但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京城中谁不知道殷公子行事利落,杀伐果断,遇敌斩草除根。
苏雌这样一个无名之人在铂金帝宫闹事,他竟然没有处置她!
苏雌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