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思想,眼神涣散,脑中闪过哪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也是怎么拼也拼凑不在一起吧。早就不想再去思考,任由其停留在几万米的高空,也再不想去争辩什么,既然生得如此漠然,倒不如继续做只提线木偶,挣扎的结果便是被当做垃圾扔掉。
甚至感觉不到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可能白洛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么爱哭了。颤抖地蜷起双腿,抱住自己瘦小的身躯,只有这样才能触碰到自己的渺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
哭吧,悼念死去的懦弱;哭吧,直到精疲力尽嘶哑到说不出来话。
放纵自己的情感,所谓脆弱的幸福一碰即碎。狠狠踩在脚下,贬低至尘埃里,无法挽回。
神啊,请您告诉我本该属于我的希望它到底在哪里啊……
恍惚中……
衣袖好像被拽了拽,白洛麻木地抬起头,对上了双天真烂漫的眼睛。
小……小孩子?!
什么时候进来的?
白洛将衣袖从那孩子手中拽回来,微微颦眉,还未开口那孩子就突的低下头去摸索着口袋,好像在寻找什么。
“是那个吗?”白洛指着掉落在地上的一个白色小本子。
那孩子不说什么,怯怯地对着白洛扯出一个微笑,小心地捡起那个本子,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铅笔,在本子上写起来。
孩子将写好的本子举给白洛看:
(哥哥在办公室等着姐姐)
白洛疑惑地看向那孩子:“哥哥?”
(言洋哥哥)
孩子很认真地写出了那个名字,郑重地放到她的手里。
白洛顿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他等着我?小朋友啊,搞恶作剧就不要来这里啦。”揉揉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重新闭上眼睛,“我早就开不起玩笑了。”
颓废地躺在床上,即便是空白的天花板也觉得格外浮躁。
竟然会去信任一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人?!
真是迂腐。
(姐姐真的不去吗?)
白洛不为所动,双手放在胸前,木讷望向天花板。
(姐姐是不是因为哥哥不告诉姐姐的病情而生气呀)
她走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一口,看向那孩子:“你看起来很清楚嘛。”
孩子好像被说中了心事,尴尬地挠着头发,不放弃地写了句:
(所以姐姐还去吗?不去的话哥哥可能会伤心的…)
还故意深沉的加了省略号,还真是个孩子。
白洛勾起嘴角,蹲下去与那孩子平视,细细品味着那星辰大海般的眼睛:“如果我去了,会怎么样啊。”
那孩子好像害羞一般后退了几步,脸颊烧起片绯红,手慌乱地不知道放在哪里。
“哎呀,我恶趣味怎么那么浓了。”白洛直起腰来,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走吧,毕竟抑郁这种东西治不治的好也是学术界的一大谜团。”
她主动向孩子伸出了手,孩子也很乖巧地牵上她的手,接触的那一瞬间,想触电似的,两个人同时收了收手,孩子抬眸看了看她,再次握住她的手。
瞳孔放大,惊讶溢于言表,从孩子手中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温暖。
交往难道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还是沦陷在上帝给予人间的纯真里了。
即便会被抛弃,还是会这样试探地凑上去吧。
“你叫什么名字。”
(秋籽)
(未完待续)
憨憨作者:谢谢大家的花花和收藏a 光忙着肝漫芽里的勾线稿子了,灰常抱歉发晚了(´-ω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