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耿从梦魂岛出来后,去了趟藏书阁,来到最里面将里面第四排的第二本书往外拉,只听“轰”的一声,这书架子往右移出来一道缝,正好人可以过去。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最底下放着的是禁书,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禁术,一个比一个可怕。毁灭性极强,自古以来偷偷学的没一个有好下场,都是发现就地处死,而且死相极其难看,唯一活下来的也是痛不欲生。传言如今就在黑市,不过是谁就不知道了,黑市大多数都是身体有缺陷的,要是个完完整整的人还真不多屈莫枫算一个,所以说不好这人还帮过你。
如今战事紧张,安北柠这边又不肯帮忙,封了城门自己自保。这边的安北柠看着这个湖一直发呆。
“啊,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安北柠干脆不想了回了春阳苑,一过去都不带吭声的,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幽千尘过来问也只是摇头说没事。
“噗!”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吐了一口血。这具身体毕竟是木头做的撑不了多久,再一个原因也和自己没有给陈耿援军,这身体是陈耿给的,若是没用了也就不必再留着了。也就是说活了几年现在又要走了,可能这次真的不回来了。幽千尘起初还以只是玄胤尝试恢复记忆,反噬而已。直到后面越来越频繁,才意识到出事了。
“北柠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别乱想,就是天太冷了,正常。”
“正常?你这几日日日吐血,你还好意思说正常。”外面下着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安北柠在被窝里呆着不出来,天冷了以后安北柠一切全交给了玄胤,自己在幽千尘这过日子,享受生活。
“王爷!出事了!九国攻打过来了!”安北柠一听,掀起被子就往外跑,幽千尘跟在后面,昨夜这些士兵还没有要进攻的意思怎么一个晚上就这样了。龙耀没了,陈耿的禁术还没用的龙耀就没了,至于陈耿去哪了?还在找。昨天夜晚女帝下令把整个天国一锅端了,坠梦武力强的,可以上去杀的也没有多少,还要算上快要死了的安北柠,安府的封印安北柠快坚持不住了,可又不能让那些东西出来,一切都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你……还能坚持吗?”
“别废话,死不了。”玄胤作为安北柠的一部分,安北柠怎么了他最清楚不过,不过让他最惊讶的是自己还可以站在安北柠对面和他说话。
一行人来到城门,站在上面往下看,凝星阁的这群弟子撑不了多久,原本就没剩多少,再加上安北柠这么折腾,自己良心上肯定是过不去的。准备下去一块杀,被玄胤一把抓住“你疯了吗?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样”
“我就算死也要死的好看一点。”此时的安斯哲和幽千尘还没有意识到安北柠这件事的严重,安北柠取走当初留给安斯哲的一丝法力。
拔出仙鹿从城楼上跳下来,下来之后才发现这群九国士兵确实不好打,断手了,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继续攻打。安北柠还暗自佩服这女帝养的士兵还真不错。
“北柠!”
“一个个的让我省点心吧,你下去就真的是帮倒忙了。”幽千尘也是准备下去帮安北柠,玄胤拦着硬是不让去。
安北柠虽然很少使用仙鹿,但终归都是仙鹿的主人,也许是许久没用过了,起初都有些不顺手。
几个时辰以后,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安北柠踢踢脚边弟子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弟子断了一只右臂,还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右边的弟子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这些弟子他安北柠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有的甚至都没有见过。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安北柠用衣袖擦去鲜血,倒是真的是头破血流了。
城楼上的人用法力护着城门至少要保护好城里的百姓。
天国的将军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
安北柠也只能苦笑。
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天国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剑刺穿胸膛,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北柠!”幽千尘实在不忍心看安北柠继续被这群人所伤,他跳了下去,替安北柠拦下了剩下的攻击,幽千尘怀里抱着快要死了的安北柠,右手双陌为两个人杀出一条路。
“不行……还有人在那……”安北柠不愿意走, 他要和这些弟子在一起,这些跟着自己受过苦的人在一起。
“我,我陪你!”幽千尘把安北柠扶起来,这个人脾气太倔了,安北柠重情义。幽千尘也知道今天两个人可能就交代在这了。
“他娘的!是傀儡!”就凭这些特点,断脑袋都还可以继续的,只能是九国的傀儡了。幽千尘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九国会用这种东西。这傀儡要是真的是用铁之类的东西做的,就最好了,可是这是用活人做的。幽千尘从来没有个安北柠说过这些。自己的殿下怕鬼,胆子小,这些说出来会吓到他的。
“哈哈哈哈!不就是傀儡吗?当谁没有!安氏弟子听令!”
“安北柠!你疯了!”
玄胤听见这句瞬间懵了,安氏弟子当初跟着安将军也就安北柠的父亲上战场杀敌的战士,也是天国唯一一批傀儡,今天就要重见天日了。
“幽千尘!拦住他!”玄胤是绝对不会允许安北柠使用的,就算他同意了,又能有多少用,这些傀儡多久没有使用过了。
还没等幽千尘动手,安北柠就被打晕了,周围的傀儡停止了攻击,全都哪来回哪去了。城楼上的人收起了法阵,全都下来看着这个眼前的女人,玄胤也只能说是眼熟,但是谁,还真说不上来。
“来者不善啊。”陈罗熙抓住安斯哲要拔赤耀的手,示意他别乱来。安北柠在他手里像一个木偶一样,任摆动。
“啧,这就是殿下呀,呵,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宝贝呢,被阿九藏的这么好,原来就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