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是偶然在雨林的时候有的。
我奔向被两个手拉手的小黑打开的门,但它在我面前关上了。
遥鲲绕着我为我补充能量。
然后想到了很多吧。
也是我对于光遇许多行为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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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小黑,在淋雨的小黑。
光之翼在永远不会停止的雨中散落遍地。
连遥鲲也飞到她的身边试图挽留她的心火。
我打着伞,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又有人因为什么事想不开来雨林掉翼了。
然后那个小黑开始弹琴。
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因为这些来掉翼的人应该伤心到了极点才是。
还有心情弹琴?
琴声从那小黑的指下流淌出来,我坐在屏幕前蹙起眉。
三指...?四指...?
这么流畅应该练了很久吧。
歌很好听,我就打着伞站在原地安静地听。
今天刚毕业墓土,心情还不错。
歌很动听婉转,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是没听过的曲子。
我的喜欢里存着近千首歌的我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歌?
出于好奇,我走了过去。
那个小黑全然不顾我,只是在反复弹着那段旋律。
我也不急,在那里等,等他弹累了站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停止了。
我有些不情愿地收起伞和她点火,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主动掏出过蜡烛来了。
云野大厅也不喜欢,人太多了。
那小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了蜡烛。
点亮了。
是个雨妈,穿着黑斗,背着钢琴,带着黑脸和音韵季的裤子。
那雨妈朝我鞠了一躬,然后就再次坐下来弹琴。
我撑开伞不让她再淋雨。
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掉到七翼了,现在背上的星更是惨不忍睹。
这雨妈没有永久光翼的吗?
她看见我撑开伞,站起身朝我做了拒绝的动作,红色的叉让我有些不快。
我就跟着她一路到了终点,然后我点燃了长凳上的白蜡烛。
她不过来,我就狂叫。
没想到龙骨这样的帅哥也会有这一天......
那雨妈没有传遇境,而是走了过来。
她坐在长凳上,头上出现了三个省略号。
“你好。”
“hi。”
“谢谢你给我撑伞,但我应该拒绝你了。”
“抱歉抱歉。”
“你在弹什么歌啊。”
“哦,这个啊,是我前任写给我的。”
“哇。”
“刚才分手了来着。”
“所以你就来雨林?”
那雨妈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半响,她头上又出现了三个小点。
“哈哈哈哈你是以为我想不开在掉翼吗。”
“咦?不是吗。”
“不是的哈哈哈哈哈谢谢关心,我是想卡无翼来着,然后闲着没事干。”
“原来是这样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没事没事你也是怕我想不开嘛哈哈哈。”
我至今都忘不了她后说的话。
“没什么大不了,掉翼并不能挽回什么,我和前任分手后直接拉黑了哈哈哈哈。”
“分手祝语什么的纯属浪费时间,不如拿去跑跑云野。”
我掏了蜡烛想和她加好友,她拒绝了。
我还是坚持不懈,一路解锁完了好友树后她说了句。
“虽然很失礼,你和我前任挺像的。”
“?”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一路解锁的好友树哈哈哈哈。”
“性格也像。”
“她?你是男孩子?”
雨妈又安静了好一会。
“不,我们都是女孩子。”
我沉默了。
“哦哦这样啊。”
性格很像这点我并不在意,礼貌又疏远他人的这种模样我早就习惯了。
她的前任也是吗。
我对着屏幕发了好久的呆。
“跑图吗。”
雨妈问了一句,向我伸出了手。
我很意外,都是我带别人跑图的。
“好。”
我点下了牵手键,她拉着我飞向霞谷。
“还没问你备注呢。”
在溜冰场收蜡烛的时候我问道。
“哦哦,我叫十里。”
“我叫...”
我再次停止了打字的手。
良久才再次打字。
“我叫阿寻。”
“很好听的名字诶!”
十里好像很喜欢。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十里拉着我跑完霞谷,我才幡然醒悟。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龙骨被一个雨妈拉着跑图?!不会很不符合形象吗?!
我的帅哥?!
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十里见我没有反应,便问。
“怎么了?”
我把心理活动发出去后她打了一连串哈哈哈出来,然后说。
“那我用龙骨,你换雨妈?”
我很倔强。
“我刚毕业,还热乎着呢。”
十里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好吧,那你带我跑墓土?”
我有些勉强地打出了“行”
跑完图我问她要了联系方式,我觉得今天的自己太反常了,太主动了。
她的QQ头像是雨妈,名字就叫十里。
这是爱惨了雨妈啊,我心想。
然后我发现她用的是情头,有些意外。
“你的头像...?”
“哦哦,那是大冒险输掉了。”
我觉得自己和她才认识一天,不应该这么多嘴,但问题是我用的头像刚好是另一半,如果就这样顶着头像去加她不会太......
我换了头像,也没去理群里疯狂的鲜红的有人@我,加了她然后才到群里。
“抱歉抱歉,大冒险输掉的事情我会补偿的。”
意外的是,输了惩罚和我用情头的那个女孩子也换了头像。
我和她的消息几乎同时发出。
那女孩有些惊讶。
“咦?你是阿寻?”
我哽住了。
我在群里的名字不叫阿寻,叫晗寻。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直接把昵称告诉她了。
“你认错人了吧。”
十里朝我道歉说“抱歉抱歉认错了。”
然后她就没再说话。
她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后没有在群里,而是私信和我说。
“既然这么巧就换回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惩罚过了再换嘛。”
我答应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追究“阿寻”的事情,但我很久都不敢上线,她也没有再找过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了,加了好友后再没联系的人对我来说可多了。
可是,头像她没再换过,我也没有。
我们同时上线的时间很少,每次上线她都会点亮我的星星。
我的星盘人很多,但我不喜欢传送过去打扰他们。
有些人是加过之后就没再联系的。
但每次上线,总能看到十里点亮了我的星星,我开始频繁上线,等她出现。
一天她上线了,我飞奔向星盘。
传送键都快点烂了,终于,我出现在了云野大厅。
“十里午好。”
“阿寻。”
她就这么叫了我一声。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莫名被触动了。
十里开始弹琴,但不是在雨林那首了。
是另一首大众化的歌曲。
我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
私有物应该也不愿意被他人听到吧。
但是我一个朋友突然找上我。
那个朋友叫浅秋。
我的光遇账号本来是浅秋的小号,但蜡烛和心攒了很多,我便买下了。
浅秋突然说她要再用一下那个号,说她的号已经被卖了,她想看看号怎么样了。
虽然我知道这理由很苍白,但我还是给她了,我相信她。
我再上号的时候发现十里不在主星盘里了,找了很久才再找到她。
我找到浅秋,问她为什么把十里取特关了。
浅秋没有回复我。
过了几日她说了句抱歉。
我觉得不能理解,找她的次数也少了。
十里说浅秋找过她,她听我复述后良久没有说话。
最后她还是打字跟我说。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把主星盘的人都找过了。”
“她对朋友的占有欲应该很强,你知道这一点吧。”
“我希望你可以帮她把持住分寸。”
“大家不是小孩子了,朋友也不是自己心爱的玩具,朋友有社交自由的权利。”
“就这样。”
我真的觉得,十里是个很好的女孩。
她不畏自己的发言有多得罪人。
她勇于发声。
我此后一直粘着十里,她一上线我就传她,她要上线也会给我发好私信。
我看了很多攻略,跑完图就带她去打卡各种景点。
我们在那段时间都分不开彼此了。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们交换了地址,约定好成年就去找彼此。
在我成年那天,我很激动地上线,立刻传送了她。
我激动地说了一大堆,都没注意到她换成了白斗平菇。
“咦?你换平菇了?”
“抱歉,我不是原号主。”
对方说完后就去衣柜里验货了,没再理我。
“哦哦抱歉,她没和我说,打扰了。”
“没关系。”
“冒昧问一下,她是卖号了吗?”
“是的。”
我有些恍惚地下线,登上qq问了一大堆,语气有些冲,但我没有在意。
她没有回复我。
最后,我打出一句。
“我明天就来找你。”
把手机搁置到一旁,特别关心的消息提醒响了起来。
“别来。”
我没有再回复,开始整理行李。
在晚上她突然和我说。
“求你,别来。”
我怔住了,她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和我说话。
当我寄放好行李抵达她家门口时,我心里有些不安和害怕。
一位沧桑憔悴的中年女人开了门。
“你好……有事吗。”
我报出了她在现实中的名字。
那女人一愣。
“你是她朋友吧,她出车祸了,现在双目失明,你不知道吗。”
我有些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怎么会...?”
我设想过无数次我们相见的场面,但没有想过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而她的眼睛上缠着绷带。
“阿寻......不是叫你别来吗。”
她温柔的声音我在语音里听到过,但此时掺在其中更多的是忧伤和无奈。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攥紧拳头,声音有些压抑。
“抱歉阿寻,我怕你担心......对不起。”
她在朝我一个劲道歉,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沉默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医院洁白的地板上。
“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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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三千多。
故事杂,里面大多都是真实事件。
1.受到打击而去掉翼。
2.因对朋友有占有欲而拉黑好友。
最后是我看到的一个故事,具体内容和这个差不多,但结局是另一个女孩子去世了。
当时觉得好可惜。
愿她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