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无暇,日夜无边,幽暗深邃的天籁中,除了雾气外,什么都看不到
龟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
不知何时,她惊醒了,外面下起了大雨,雷雨声中夹带着寒风呼啸的声音,雨珠被卷起,打在木板上,龟龟爬起来,木板推开,将头伸出去,大雨倾盆而打湿了她的脸颊,龟龟缩回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全身都在发抖,心底一片冰凉。
龟龟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去,怎么办,喵喵……还在生病,他一个人……怎么行……
龟龟担忧的望向工厂,但雨夹着白雾,什么都看不到。
龟龟不行,我要回去,喵喵怎么办……
龟龟医生身上……有好多东西吧?
她跳进地下室,站在那儿看了艾米丽一会儿,接着,离她越来越近。
龟龟想翻翻她的衣兜,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可她一看那满身的白蛆就忍不住干呕起来,眩晕感又来了,怎么回事……她咬咬牙,站起,扶住墙,走出地下室,从草地中找了几根长些的木棍,将那些白蛆扒拉到一边。
看到了!衣服下面压着一些透明的白瓶子,她慌忙将那些东西拾起,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又把布袋系进自己的衣服里,现在好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龟龟艾米丽,抱歉。
龟龟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白菊,放在艾米丽手中。
龟龟我回去找喵喵,我回去找喵喵,他会知道的……
龟龟你救了我两次了。
龟龟安心去吧,去找艾玛。
艾玛死了,她该知道的啊……
眼角有水滑落,龟龟回头,却看见一个柜子里有血迹渗入。
她退后一步,摁住自己飞速跳动的心脏。
龟龟是……什么?
她拉开柜门。
龟龟啊!
龟龟捂住唇,跌倒在地上。
龟龟为什么……
龟龟夜莺你告诉我,为什么!
怒吼声从小木屋里穿出,响彻整个工厂。
莎丽从草坪上忽然坐起来。
瓦尔莱塔听啊姐妹们,是哪个小可怜又让夜莺小姐耍了呢?
瓦尔莱塔轻笑起来,她对这种事儿见怪不怪。庄园嘛,对年轻的姑娘来说,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伊德海拉啊,你怎么不小点声,小兔子让你吵醒了。
伊德海拉极其不满,小兔子好不容易睡了,却被那声音吵了起来,她又不知道那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无法怪罪,那只能莱塔自认倒霉,谁让她先说话的呢。
瓦尔莱塔好哇,又怪我了,我可是看小兔子醒了才说的话,莎丽,你知道的吧?
莎丽没有回答,她死死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会错的,是龟龟,是龟龟啊,为什么是龟龟,龟龟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谁能告诉她啊!
伊德海拉莎丽,莎丽?
伊德海拉没事儿的,别害怕啊,海拉在呢,我们都在呢。
她去抓莎丽的手。
伊德海拉你手好冰,没事儿吧莎丽?怎么了?
她再去摸莎丽的额头。
伊德海拉莱塔你快来看看,莎丽浑身都很冰,怎么回事?
海拉担忧的把莎丽拽进怀里,抱住她,想让她暖和起来,莎丽和她的一群女儿可不一样,女儿没了可以再寄生,莎丽可只有一个,没了可就真没了。
伊德海拉不害怕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伊德海拉拍着莎丽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莎丽浑身颤抖着。
躲进海拉的怀抱,确实是暖和,很快,她冷静下来。
莎丽海拉,木屋那边怎么了。
其实莎丽清楚的很,龟龟出事儿了,绝对出事儿,可她不能那么明显啊。
伊德海拉没什么的莎丽,害怕了?
莎丽不,我想去看看。
伊德海拉你?
莎丽对哇,我。
海拉回头,看了看她的姐妹们。
瓦尔莱塔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反正闲的慌,去看又如何。
瓦尔莱塔自来是顺从态度。
伽拉泰亚好吧,就去看看。
安我的猫愿意,就去吧。
海拉点点头,牵起莎丽的手,低头看她。
莎丽……也是可怜孩子。
至少她这样认为。
与此同时,又有几队人,前往了木屋。
玛格丽莎.泽来一定要去看吗……为什么?
玛格丽莎看着已经走出好久的人,低声问道。
卢基诺·迪鲁西如果那人死了,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如果那人没死,那么,也快死了,我们只需补一刀。
卢基诺·迪鲁西再者,不只有我们听到了吼声,别人也会听到。
卢基诺不屑的笑起来。
卢基诺·迪鲁西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去。
玛格丽莎看着卢基诺手上的扳手,惊尖着退后,转身向后跑去。
玛格丽莎.泽来不,我不去!
她跑向工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