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不停地下着蒙蒙细雨。晚上下雨对乔治来说是槽糕的。因为他看不到雨水洒在任何角落,因为到处是一片漆黑。
尸体躺在冰冷的透明的玻璃桌上。她会不会觉得冷?不不不,她是尸体怎么会觉得冷。巴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路易斯在我身边留下。”巴洛说,“如果你们站在这里,不觉得恶心的话,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我就坐在椅子上。”安德烈指了指附近的那把椅子。
乔治双手交叉压着拐杖。点下头已示他待在这里。乔治经历过无数次战役,什么恶心的场面没有见过。人吃人,被炮弹炸成碎末。
巴洛示意路易斯把剪刀给他,并用酒精消毒。在女尸的胸口处用笔画个“Y”字的图案,从锁骨两端开始画,黑色笔迹经过乳沟中间后才停止。
“我会沿着笔迹在她身体上割开。”巴洛戴上橡皮手套说。“摆脱,别让我看到你们呕吐的样子。”
乔治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自从退役后多年没有见到尸体内的献血了,尤其是里面的内部的各个器官。
巴洛掏出心脏拿在手里,鲜血顺着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地面上。“血液没有凝固!没有凝固!”
安德烈猛的站起来,环顾四周。血液没有凝固。保持血液流淌的状态说明:尸体死后不到12个小时。
乔治把拐杖的剑壳扔在地上,双手紧握着锋利的剑,观望四周是否存在危险,杀人凶手是否还在这?巴洛和安德烈大吃一惊,乔治迫不得已的那一刻,是很少拔出剑壳的。这把剑让他们顿时觉得安全了许多。
巴洛检查了一遍心脏,心脏没有问题,不是什么心梗,不是任何心脏病引起的疾病。
把手缓慢地伸进她的腹部,然后摸索着胃部,用刀把胃割开一口缝隙。再从里面摸索,发现了一张白色的纸条。
“该死的,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巴洛虽然看得清上面的字,只不过不是英文。即使是难已认出的汉字,他知道,汉字就像画出来的画。巴洛十分的确定,这串字,是古代埃及时用的语言。他记得这串字体,跟之前在洞穴里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你父亲的手下就在楼下,他们快来捉我了,我不知道还不能再见到你,我会不会死去,我——阿肯那吞。”
最后留下她的名字。
路易斯通过电脑把字迹翻译了过来。很显然字迹没有写完,就被这具女尸把纸条吞下了嘴里。还通过网络查出这个名字——埃及艳后的名字——找不到阿肯那吞这位埃及艳后,便成了未解之谜。(故事纯属虚构)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乔治问。
“我们正在查清楚。”巴洛回复。路易斯顺手擦掉巴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一只黑色毛绒绒的苍蝇从女尸的鼻孔里钻出来,飞走了。
“刀子。”巴洛对路易斯说。
接着又在女尸的后脑勺处用刀子切开。半块头颅裸露出来,露出脑髓。
“哦——哦哦,”安德烈忍不住了,“天呐。”
“精彩的还在后面。”巴洛说。不,不,这不精彩,脑子还在活着,还在跳动。巴洛把手轻轻地放在女尸裸露的脑子上,用手感动着大脑的跳动。就像医生命令病人伸出手,然后用手感动着血液流淌的脉搏跳动。
“活见鬼。”安德烈差点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