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点点头,只能听从吴邪的安排,拿起桌上的工具,吴邪长吸了一口气,问了句准备好了没。
刘丧嗯了一声,掀开了吴邪肚子上的衣物,吴邪忍着疼,一步一步指引着刘丧,从开始,到结束,刘丧根本记不得自己都干了什么,直到刘丧看着手里已经扯出来的虫子和吴邪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刘丧才微微松口气。
老麦看着吴邪好转,丝毫不给吴邪缓冲的时间,迅速解开吴邪身上的绳子,直接拽着吴邪的衣领将其拖到苏难的身边:“赶紧救人。”
“你特么有病啊,吴邪这才刚好,我来!我去救她。”
刘丧担心吴邪,直接上去拦住老麦,老麦呵了一声,另一只手像抓小鸡仔似的抓住刘丧的低马尾,刘丧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其甩手扔在地上,跌落的顺间,刘丧的头发忽然散乱开来。
发丝混着汗水,贴在刘丧的脸颊上,男人匍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那呼吸声,那头发下红润的脸庞…
老麦盯着刘丧挪不开眼,有些玩味的舔了下嘴唇,本就受了伤又精神过度紧张的刘丧被这么一摔,一时间竟提不起力,虚弱的倚在地上喘着气。
“没事…”吴邪按着肚子上的伤口:“我能行。”说着,吴邪拿起筷子和匕首,强撑着去处理其他人身上的虫子。
吴邪看了眼倚在一旁盯着吴邪的老麦,见其没什么动作,便让王盟找了卷绷带。
刘丧看着走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扶坐起来的吴邪,垂下了眸子:“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吴邪摇了摇头:“是你帮了我。”
刘丧仍旧低着头,吴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刘丧被子弹擦伤的伤口包扎好,又从怀里取出一根不知道哪来的红绳,扎住了刘丧松散的头发。
吴邪看着刘丧垂着头死气沉沉的样子,拍了下刘丧的肩头:“怎么回事,天天丧着个脸。”
其实吴邪只是想逗逗刘丧,谁曾想刘丧忽然抬起头,对上了吴邪漆黑发亮,似乎不管遇到什么,都会闪闪发光充满希望的眼。
“你也这么觉得吗?”
吴邪看着刘丧满脸的泪痕,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其实不然,只是吴邪给刘丧扎头发的场景让刘丧想起来前世的吴邪。
刘丧就知道吴邪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又底下了头。
说实话,刘丧想家了,想念那个对他托付真心的吴邪,想念那个会对着他笑的偶像,也想念那个每天和他斗嘴的死胖子了,他真的好像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吴山居,回到他这辈子最难忘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刘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揣着满腔真心,面前这个吴邪还总是怀揣着试探的想法,说什么他是这里他唯一信任的人,刘丧笑了,真的可笑极力,这种事,轮到谁也不该是他,跟了吴邪那么久的王盟,到了吴邪的嘴里,难道就不可信了?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信更何况是他?
这个世界的吴邪无非是想利用他,用一些好听的的话来哄他,对他的关心,照顾,无非是邪帝收买人心的手段,换作是任何人,或许吴邪都会用同样的的方法。
“你到底怎么了?”
吴邪这句话里多多少少包含了些许无奈,刘丧没有理吴邪,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楼梯上了楼,只不过,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房间,而是去了一间空着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