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到对方口中提起所谓的入住合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这住个旅店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不仅签订了合同,还要配戴面纱,什么黑色、白色的乱七八糟,根本就不把我们旅客的人身自由当回事嘛,我呢,天生就是那种不愿意被束缚的主,更别提是这种毫无理由看似搞笑一样的要求了。
所以,我只是表面上答应,心里却根本不想去做,至于其他的问题我也就不去考虑了,毕竟一个住店的人能遇到什么怪事?何必要那么小题大做?在我看来,这可能也是这家旅店的一个噱头,借此有别于其他的旅店,否则的话,这么偏僻的旅店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客人到这里来居住呢?
如果你说这些人都是路过这个地方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为什么?因为我在走这条路的时候曾经找人问过,他们说这条路相对比较偏僻,路也很难走,属于那种被搁置的地带,说修路可一直也没有修,具体什么时候会有消息谁都不知道,所以,慢慢的这条充斥着泥泞忐忑的路就被人淡忘了。
而还有人说是这条路上不干净,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怪事发生,所以人们对此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当然,他们也曾极力阻拦我,但对我来说,怪事正是最好的写作素材,如果就这么放弃掉的话,岂不是有些可惜,因此,在我做过了思想斗争后,这才果断的开车进入了这条偏僻的荒山野路之中。
说来也怪,之前空气还很清新,可当我进了这条山路后不久,就起了特别浓密的雾气,而且还微微有些下雨,这种状况下想要行车是很困难的,再加上天色有些晚了,所以我才会赶忙寻找旅店投宿,可谁知,莫名其妙之间却住进了这么一个旅店,也真是有够受的,至于这些住在旅店内的客人,每个都神秘兮兮的,并且因为戴着面纱,我都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所以,现在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疑神疑鬼,肯定都是被这个老板给欺骗的人。
说不定这个旅店的背地里就存在有所谓的微型摄像头,悄悄的把他们的生活都给拍摄下来,然后现场直播给大家看,这种恶搞性质的节目电视上太多了,我已经感到好不新鲜了,但是呢,对于揭穿他们我还是有点兴趣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就准备大干一场,看看是不是像我想的一样精彩。
说起来我就生气,这个旅店老板居然说不带面纱就不让我进房间,没办法,为了住宿我只能先暂时委曲求全,毕竟人在屋檐下嘛,而当我进了房间,我就把面纱给摘了,说实话,这个面纱的气味还是蛮不错的,让人闻上去特别的惬意,就好像是置身在花丛之中,想必他们肯定是用熏香处理过,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淡雅而又并不湿腻的感觉,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现在我必须要尽快找出藏匿在这个房间内的微型摄像头。
把行李放好,我就开始一个人满屋子的转悠,说实在的,这屋子还挺大,一百块钱,就能住双人大套间,这在我的城市是根本享受不到的,而偏偏就是房屋的容量大才给那些微型摄像头提供了藏匿的空间,说来也巧合的很,这次我回家的时候,出于好奇,就买了一个从来探测摄像头的红外线仪器,这个仪器的使用只需要把灯关掉,就能照射出释放红色射线的物质,我已经提前试过了,真的很好用,所以今天屋里的摄像头将无处可藏。
想到这里,我立刻把房子里的灯全部关掉,并打开了探测仪,可谁知,现在漆黑的屋子里除了我手中的探测仪之外居然看不到任何摄像头的踪迹,难道说,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不可能吧!要不是电视直播的话,又怎么可能有这么离奇要求的旅店存在?而且,这些旅客居然还愿意听话照做?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之前那个旅店老板说有关面纱的问题在合同中有提到,合同一式两份,她留一份底,而我手里还有份备稿,于是我则立刻打开灯,并把合同给翻出来,仔细的寻找有关面纱的一切,最终,得到的结果是:每逢单数,这个旅店内的人就要戴白面纱,逢双数就要佩戴黑面纱,如果不按照规定去做的话,就很有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合同中全都是明确标注好的,请注意观看,倒是出现任何问题,本店概不负责。
对于这份合同上面写的事情,我不以为然,生命危险?我看听你们的才会遇到生命危险吧!一个个都神秘兮兮的像个怪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像是木偶一样,这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同意你们的要求呢,所以,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戴面纱,也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说来也有些巧合,在我准备睡觉之前,我曾听到在门外有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然后,我就跑到房门边去看,说实在的我真挺爱凑热闹的。
可让我有些懊恼的是,这个破旅店的房门上居然没有猫眼,那我想顺着房门向外看就必须打开门,想到这里我则逐渐打消了凑热闹的念头,可谁知外面居然越吵越凶,诶呀,那种难耐的感觉已经让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我在又一次的经过了思想斗争后,打开了房门,并透过门缝向外看,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我有点远,我只能听到争吵的声音,却看不到人,而根据他们吵闹的言论,大概是在为了面纱的问题,这正是我关注的点。
所以,在面纱这个问题的推动下,我则缓缓走出了房间,并朝着他们争吵的位置走了过去,现在终于能清楚的看到这些人了,经过我的分析,他们应该是在为面纱佩戴的颜色而争吵,一个人因为带错了面纱的颜色,从而成了人群中最两眼的人物,但这其实对于别人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点,反正都是面纱戴上就行了,又为什么要那么多的讲究呢?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别人带错了面纱,你们这些旁观者又何必那么紧张呢?又不是你们。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为了这个小问题在大堂内大打出手,打的是不可开交,可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他们打的如何激烈,却没有一个人脸上的面纱掉下来,似乎面纱就像是紧紧粘在他们脸上一样,而这也让我对这个面纱感到更加的奇怪,随着打斗的不断持续,我则清楚的听到,一个人怒喝:“既然他把面纱给带错了,那咱们就帮他换过来便是,又有什么必要去打架呢?来,咱们帮他把面纱摘下来,其他人去弄一个黑面纱过来。”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到前台去拿面纱了,而我则清楚的看到,此时,有个人把手伸到了那个受害者的脸上,并把白色的面纱狠狠的拽了下来,紧跟着,殷红的鲜血便从对方的脸下喷了出来,并将白色的面纱给染成了鲜红,而与此同时,对方那血肉模糊的脸也已经彻底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甚至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震撼?惊恐?胆怯?这些词语都无法完美表示,即便是多重情绪的交汇,也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情。
没想到,这面纱居然真的和人脸长在了一起,撕下面纱也就代表着撕掉了对方的脸皮,既然如此,那我刚才不选择配戴面纱真的是在明智不过了,而与此同时,拿面纱的人也已经来了,并把黑色的面纱扣在了对方的脸上,说来也怪,在这面纱被扣上之后,对方脸上的血则立刻停止流动,就好像在他脸颊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似的:“我滴个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脸上的血莫名其妙的出现,居然有莫名其妙的好了,太神奇了吧?”
可能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调,所以,在我说话的时候,则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我需要着重提一句的是,这些人看我的表情中透露着特别浓重的肃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这些人现在的目标已经转向我了:“那个,你们别误会,我只是路过,你们有啥事的话,你们继续。”
说完,我则转身就跑,刚才他们的凶残我已经见识过了,我可不想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对方给揍一顿,而此时,我却看到,他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我冲了过来,不过因为距离优势,我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屋子里,可谁知,到了门口我才发现,自己把房卡给忘在房间里了,当时的我别提有多悲催了,站在房门前,傻傻的看着一大群人把自己围起来,顷刻之间,一股压抑的气息则把我彻底覆盖:“各位,有啥话咱们好好说。”
“为啥今天晚上这么多人要和咱们对着干,一个面纱把颜色给搞错了,还情有可原,但这位索性连带都不带了,既然你不把大家的命当回事,那我也没必要在仁慈了,来吧,大家一起把这人给送到断食台,让他也感受一下不戴面纱的后果。”听了这些人的话,我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异常了。
断食台?这是个什么地方?还有那所谓的面纱,为什么会和所有人的性命相关?我为什么越听越糊涂了,就在此时,我却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并且毫不犹豫的朝我刺了过来,紧跟着,剧烈的疼痛则在我的身上席卷而出,疼的我龇牙咧嘴,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个面纱居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短短十几秒内,我的身上就被这些人刺出了十几个伤口,鲜血现在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染成了暗红色:“你,你们~”
我现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我甚至感到浑身已经没有了知觉,并且,我还感到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经过我的推断,这恐怕就是死亡前的征兆,难道说我就要英年早逝?千万别啊,我还没娶媳妇呢,我还没孝顺我爹妈呢,怎么能死?不行,绝对不行,可即便如此,血却依然再往外流。
并且,此时这些莫名其妙的怪人也已经把我给扛了起来,并缓缓朝着厨房的位置运,断食台,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有关那个特殊的传说,因为和本故事无关所以暂且不提,后期我会详细的讲述给大家,而就在我即将被送到厨房的时候,老板却突然出现了,并抬手把他们这些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家伙给拦住:“你们别那么冲动,这个人我之前忘了给他面纱了,这不,我给带过来了,你们快把他放下吧,送上断食台谁都别想好过。”
听到老板的话,我这才幸免于难,紧跟着,老板娘就在我身旁蹲下,并把黑色的面纱给我带好,顷刻之间,那股特殊的香气则再度席卷而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配戴上了氧气面罩一样,让我本已麻木的身体再度焕发生机,以至于此时的我居然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并满脸紧张的看着所有人。
在看到我恢复正常后,刚才带头用匕首刺我的人则愤怒的说道:“你小子注意着点,要还有下次的话,谁给你求情可都不好使,我说到做到。”
他说完话不久,大家也就彼此散开并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而我现在方才迟迟的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被愤怒之人刺伤的伤口,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愈合了,并且疼痛感也消失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越来越糊涂了,伤口这么快速的愈合?金刚狼?难道说,我被他们刺杀后,机缘巧合的迸发出了潜藏在我身体里的超能力?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整个世界都要等着我去拯救?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