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
慕容云初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唤来秋月冬雪为其梳妆打扮。待走出内间,便看见双喜立于桌前,正小心翼翼摆放着各类早点。听闻脚步声,双喜立马跪地“给初主子请安,初主子睡的可还安好?”“双喜,快快起来,三年未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可有想念我?”云初看着眼前的双喜,一脸的笑容。“双喜甚是想念您,昨儿夜里看到初主子便想来伺候问安,只是陛下担心您这几日舟车劳顿,让奴才不要叨扰到您,让您好生歇息,今儿一早便吩咐了奴才在这里侯着。”“我也甚是想念你们,这一分别便是三年,这三年有劳你照顾阿烨了。”“初主子严重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能伺候陛下已是奴才天大的福分。刚陛下出去与将军们商讨退兵之事,吩咐奴才在此伺候初主子,初主子睡了一宿,定也饿了,奴才这就伺候您用早膳,您要是饿着了,奴才可是要掉脑袋的。”双喜夸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逗笑了云初。“那就为了你的脑袋,用膳吧。”“喳”
这一餐饭吃的云初笑声阵阵,双喜自幼伺候皇浦烨,因云初当年与皇浦烨的关系,跟云初的四大丫鬟很是熟络,许是为了让云初高兴,一直跟秋月拌嘴逗趣。待到吃完早膳,云初脸都快笑僵了。“这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老远就能听到你们的笑声。”皇浦烨一走进来,看到满室的欢声笑语,给了双喜一个赞赏的眼神。“奴才给陛下请安。”“秋月、冬雪给陛下请安。”“都平身罢,何事如此高兴?”“陛下,还不是您家的双喜,一直捉弄于我。”秋月佯装不快“哦?双喜可知罪?得罪了秋月姑娘可是重罪。”皇浦烨眉毛轻佻,嘴角含笑。双喜见状立马跪拜在地“回陛下,双喜知罪,双喜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秋月姑娘,望陛下重罚双喜。”“那就罚你唱一个月山歌给秋月听,每天唱足一个时辰。”“喳,奴才遵旨。”秋月闻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陛下,您还是绕过奴婢吧。奴婢还想多活几年。”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对了,外面那三人等了好一阵了,小初可要见?”皇浦烨牵着慕容云初的手,柔声询问。“三人?都是何人?”慕容云初微讶,她在这南魏军中并无熟悉之人,难道是原来跟随父王的那些将领?
“故人,见了不就知晓了?”皇浦烨就喜欢看她懵然不知的呆样,可爱至极。“那便让他三人进来吧。”慕容云初知道他跟她故弄玄虚,便由着他。皇浦烨未动声色,双喜便会意走了出去。当三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帐内“卑职参见陛下、公主。”云初震惊万分,随即起身。“快快起来,阿烨,这怎么会?亦辰、苍狼、夜鹰?”韩亦辰她只是听闻战死沙场,苍狼是在她眼前为护她而丢了性命,夜鹰是他们以她做饵,设下圈套中计而亡,为何这三人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
“师傅?师傅你没死?”秋月激动地跑去抱着夜鹰,喜极而泣。“你就这么巴不得为师死?”夜鹰还是一贯的吊耳郎当,“不是,不是,徒儿是太过高兴了。”“高兴也先放开我,你这是要让为师死在你手里么?”秋月立马放开苍狼,突然放声大哭。“闭嘴,在陛下,主子面前你这是成何体统?”冬雪呵斥道。秋月立马噤声,识趣地退到后面,夜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经过秋月一番喧闹,此刻慕容云初已然平静了许多,她知一定是有缘由的,只等他们细细道来。“你们便一一道与小初听”皇浦烨揽着慕容云初坐于塌前 ,“是,陛下。”三人相互对视,韩亦辰拱手向前一步,先娓娓道来他的沙场战死之事,随后苍狼、夜鹰也将所有原委道来。情况之凶险,稍有不慎,他们恐真成了亡魂。慕容云初眼泛泪花,拨开皇浦烨的手,起身道“大恩不言谢,云初铭记于心!你们今后切不可以身犯险,我要你们都好好活着。”三人听闻这关切的话语纷纷感动万分“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