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去厨房的一路上听到有些丫鬟在嚼舌根。
“诶,你们看见了吗?刚刚将军回来系了一根很丑的腰带。”
“可不是嘛,那些绣功是我见过最差的。”
“那么丑的腰带将军都能用不上。我估计那腰带肯定是将军心尖上的人送的。”
“也是啊,不然将军怎么会系上它。”
“看来咱们这镇北将军府快有女主人了。”
“要是有女主人了,偏殿那位白姑娘可怎么办?”
“谁说的,说不一定,那腰带就是白姑娘做的。”
“可是那腰带是将军从军营回来的时候系回来的,白姑娘也不可能到军营送礼物去。”
“也是哦。”
陈管家一听:“你们几个都在干嘛呢?手里的事情都做完了。还有时间在这里乱嚼主子的舌根。主子的事情是可以随意编排的吗?我难道没教过你们吗?”
几个丫鬟恭敬地推到一边低头受教:“是,陈管家奴婢们错了。”
陈管家背着手:“类似的话不要再以讹传讹了。认真做事少说话。都听明白没?”
“是。”
陈管家:“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清步子有些急促,大跨步地走到了偏殿门外,瞬间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感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慢慢的走进去。
偏殿,白梓正对着桌上的帕子上摆着的几根银针发呆。
可以发现帕子虽然摆着好多银针。但是唯独有一根银针是和其他的隔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单独摆放。
这银针就是,那一夜,白梓从马的脖子里逼出来,突然多出的那一根。
不懂行的人是完全发现不了,这两种银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这一根突然出现在马脖子里边儿的银针不是她的。
这也更加让白梓确定,那天他看到的那个白衣人,并非是看错了,这跟银针就是摆在眼前最真切的证据。
他竟然也来国都了。
李清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白梓并没有发现。
李清看白梓在细细的摆弄查看一堆银针,悄悄地靠近她后面,突然开口:“这么刻苦啊,又在弄这些东西。”
白梓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着她一跳:“啊!”
与此同时她条件反射的就去把桌上手帕里的这些银针收起来,很仓促很随意,一不小心就被银针扎到了手指。
被不是她自己的那根银针扎到。
手指上,一下子就冒出了血珠。
李清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反倒闯祸了。
看见她的手指出血,心疼的拿起她的手指:“你慌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梓抽回手指:“还不是被你吓的。你走路都没声。”
李清又把她的手指拿起来:“明明就是你看这些银针看的太认真了。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好看的。”
白梓眼睛闪了闪,眼里面似乎因为李清的这句话牵动出来了的一些隐藏了的东西。
李清看白梓不说话,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看白梓手上依然还在冒着血珠。
一时情急之下竟把白梓的手指含到嘴里,吮吸血珠。
白梓:“你……”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清把她的手指拿出来,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白梓抽回手指:“本来也就不疼。”
李清:“十指连心,扎到的手指怎么可能不疼?”
白梓嘀咕:“这还不都怪你吓我。”
李清笑笑:“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白梓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把那些银针收起来。
她没发现,那根多出来的银针,扎到她的手指碰到她的血液,此时针尖已经变成黑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