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想写的关于双重人格的杂糅的时间线完全混乱的未完成的小故事
我是一面镜子。
准确来说,我是一面在上海弄堂里成精了的镜子。在今年3月份,我迎来了我的第1111位主人,他高高瘦瘦,提着一个用了多年而显得破破旧旧的皮箱,怀里抱着一只略显肥胖的橘猫走进了房间。
一开始我觉得他很普通,头发凌乱,每次我看到他,就会想到一个开了口的栗子——对,就是小区楼下大爷每天在吆喝着的热气腾腾的开口板栗。他的头发老是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作为一面镜子,我也不明白他这样是如何清晰地分辨出他的那一堆杂乱的、不知道写了啥的乐谱的——他经常半夜不睡觉,拿着一份份乐谱唱歌。不过,半夜歌声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他被邻居投诉,邻居气愤地敲门,他被骂的狗血淋头。从那之后,他就很少晚上唱歌了。在被骂后,他神情怏怏地关上门。看着他沮丧的表情,那时候我就在想,他一定是一个很落魄的歌手。作为一面有意识的镜子,我表示有点心疼他。
后面一些,我在电视上看到他,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一名音乐剧演员。哟,小伙子穿的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穿着五六年没换的衣服,一上台,把他那栗子头一烫卷,头发服服帖帖地躺在脑后,穿上西装,小伙子还真有些芝兰玉树、人中龙凤的感觉。不得不说,在那一刻,我也有晋朝谢太傅相同的感觉,毕竟芝兰玉树长在我家门口了嘛。
他正常了很长一段时间——别急,让镜子我慢慢给你说。其实我挺喜欢他这个主人的。你别看他187的大高个,为人非常确实十分细腻温柔。上次去参加音乐会,我看到他把一个纸飞机给带回家了;他挺忙的,但是为了家里的橘猫——他给那只猫取了个特别的名字——胖子。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叫猫,我心里就在嗤笑他,这样猫能不胖吗?他会中途赶回家给胖子加猫粮、喂青岛的小鱼干。他这样朴实而又温暖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他演一部戏——《变身怪医》。他当时在紧张地排练中,他上班我不清楚是怎样训练的,但回了家以后,他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唱。第一次看到他唱里面的片段时,他对着我唱生死对决,我当时被吓到了,他声音都变得特别嘶哑,镜子里所反射出来的是他通红的眼睛、目眦欲裂的表情。当时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打碎我了。从那天开始,他就变得有些奇怪,经常会痛苦而压抑地嘟囔着说一些话。有一天天微亮的时候,我听到他尖叫说"不,Hyde就在这里"。我当时很迷惑,心想Hyde不是就是他演的角色吗,那时我以为他是被没日没夜的训练冲昏了头,就连在睡梦中也在排练。
——《镜子 随笔》
灰慕谢谢你们默默陪着我呀,看着我平平淡淡的日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