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了,结束的那天下午是出题老师抓苦力的时候了,当然为了抓人可能再上午那门考试结束后,老师就已经去抓了,毕竟——卷子很多,人很少。
梦婷和我从未幸免过,因为教我们的老师里没有一个没有参与出题的。但是我俩都挺享受的,可以提前对到答案的快感是求之不得的,而这个时候我们俩成绩的比拼也开始了。当然数学与我就不说了,我永远最后去看望它,而在此之前永远都在算我可以超太婆多少分,可以补多少给我亲爱的数学…
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我们俩都去了政治改卷组,在我们班右手边那个教室,很幸运不是甲班,虽然那个时候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你能想象接下来的几次考试改卷我把除开甲班,周围的班级坐遍了吗
语文改卷在甲班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先去了政治改卷,因为听说改卷半个小时选择题,还没有碰到满分的,凭着自己做题时候的得心应手,我觉得我可能会成为那个宠儿,然后我去了,抱着期待
我东跑跑西跑跑,去看看有没有改到我那个考场,很好,还没有改,我拿着答案,找到我的试卷开始对了起来,第一题……第二题,嗯,那是我的眼中肯定放着光吧,满分,选择题全对,我是第一个,然后我去找太婆的卷子,她的选择题已经改了,错了俩,我觉得我赢了,在政治这一科上,我把我们考场的卷子拿到了政治老师跟前,嗯,让老师改,见证,就是这一点小心思,果不其然,老师改完我的卷子惊呼了终于有人全对了,然后我说了一句,是我的,老邹
邹老师我就说你为啥非要我先改这一套卷子(老邹抬了抬他的老花眼镜,斜着头看着我说)
灰慕(看着他这习惯性动作我笑了)记得考前答应我的事,你的那几本读者我可以去挑了哦!
邹老师班级第一这次这么有把握了?
灰慕嗯,保密(我知道那时的我肯定笑得很不厚道)
政治这边尘埃落定以后,我去了甲班,毕竟我不仅仅是英语课代表还是语文的,还是逃不掉,而梦婷已经被叫去了,我们俩在这科的成绩永远是两个第一第二交着来
回忆里,我想起了那个他,但是我并未有在意他,毕竟我们都还不认识,或者说我还不认识他,我记忆里只记得他好像喜欢程宏,嗯,我们班另一个英语课代表,从喜欢程宏的另一个同学那里听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想打听的是我的名字,他去问我们班英语课代表经常早上去讲台领读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因为我的不起眼,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打听的,喜欢着的是程宏,然而并不是,其实是我,但是也是后来才知道
我选择改的是阅读题,记得还很清晰,讲的向日葵,初中必考阅读书里的一篇,我记熟了,甚至找完了过去那本书里每一篇现代文,文言文的题,练了许多遍,换汤不换药,我相信着,并信服
那个时候我记得我坐着改卷的右后方换来了一个人,从文言文来的,那个那个男生,声音很好听,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他,为了谁来,为了我
改了会阅读题,负责的那一道已经全部改完了,我又跑回了政治改卷组,嗯,还没改完,当我坐下继续改最后一道大题时,我感觉到肚子的疼痛,隐隐约约,我想我可能吃坏了肚子吧。可能是发白的唇角或者冒着冷汗的额头,我的对手,太婆发现了,她也忙完了她手里的语文过来找我
梦婷你没事吧,看起来你很难受,要不要先回去,我去和老邹说
灰慕不,不用了,我没事,快改完了
梦婷那你坚持不住就先回家
灰慕嗯
我挨着,死撑着,感受着一震一震的疼,改着卷子,后来知道,我那是阑尾炎犯了,然而我并未去医院
这里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印证着一句老话——高兴的鸡婆打烂蛋,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