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之后参半宴便再也没来过南月殿,南楼月只能在朝堂上干巴巴的看着他。
参半宴不来找她,南楼月连他的小手都没得摸真是太憋屈了。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山。不就是宰相府么,去就是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么。
说干就干,南楼月当即就想骑上快马出宫找她的宰相大人。
小福子听了上来就抱住她的腿,他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这天儿冷,咱坐马车去吧,您要是着凉了大人又该心疼了。”
南楼月心里一喜嘴里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哼,他才不会心疼我呢。”
小福子脸上一喜,笑得跟朵花似的:“会的会的,昨晚大人一听到您醉酒了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过来看您了,这偌大的南月国除了您,谁还能得大人如此对待。”
南楼月抽回脚,嘴角勾了勾:“咳,走吧,咱坐马车去。”
宰相府建在皇城玄天门大街东侧,离皇宫不远,这儿远离闹市往来的百姓极少倒也清净。
半刻钟不到南楼月的马车听在宰相府门前。
参半宴以及一众家仆早早候在门前等着。
南楼月撩开车帘见到一席白衣清俊无比遗世独立的参半宴,她眸子里迸发出一道亮光:宰相相,我来了!
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南楼月也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和参半宴站一块倒也养眼得紧。
参半宴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他眸子动了动然后若无其事的上前扶她下马车。
“陛下可是有急事,让宫人传臣进宫便是。”
南楼月手腕一转顺势抓住他的手,似是不经意的往他手背上拍了拍:“害,今日休沐,朕就想着找爱卿聊聊天。”
嗯,小手真软,皮肤真好,不愧是南月国第一美男。
参半宴勾唇笑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陛下该放手了,惹人口舌可不好了。”
南楼月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么个机会那肯轻易放手,她握着他的手若含秋波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感情好,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男皇后还是我的宰相大人,我们一起坐拥这美好的江山,嘿嘿嘿。”
参半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凉凉的开口:“陛下说笑了,臣不敢。”
南楼月笑意一凝,眸子里隐隐夹杂着细碎的冰,咋一看竟与参半宴有几分相似。
她冷笑:“有何不敢的,你与我成亲谁能有异议,谁又敢有异议!”
参半宴抽出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凛然:“陛下!于里,臣是陛下的老师,于外,臣是南月国的宰相,此事万万不可。”
说道这里,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开始寸寸冰冷:“陛下似乎忘了身为一名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不等南楼月开口,他继续说道,“是自负。看来四年过去了陛下把帝王心鉴也忘得差不多了,回去抄书十遍,三日后我会检查。”
南楼月紧了紧拳头,咧嘴笑道:“朕知晓了,谢老师指点。”
说完,她扭头自己爬上马车。
小福子左看右看最后一拍大腿,朝参半宴作了个揖:“大人,时候不早了陛下该回宫了。”
参半宴微微颔首,目送南楼月一行人离开后他转身进了待客厅。
“哈哈,我这四妹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参半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周围似乎散发着冷气:“天色不早了,二皇子该离开了。”
南楼瑾心脏猛的一缩,怎么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参半宴到底什么来头。
“宰相大人,叨扰了。”
参半宴没回他,一甩袖子背着手离开。
很快,下人过来请南楼瑾离开:“二皇子请吧。”
南楼瑾扯了扯嘴角,挂满刀疤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