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快到情人节了,校园里弥漫着甜腻腻的气氛,似乎每个地方都在不停地往外冒粉红泡泡,哪怕是阴冷潮湿的地下教室,似乎也不能避免。
今天西弗勒斯·斯内普讲迷情剂,他不得不用尽手段防止学生们从那只坩埚里偷走一勺两勺的药剂来给自己的情人节增加情趣,因为众所周知,魔药大师虽然有着一张清心寡欲老和尚的人皮,却是个调制迷情剂的专家,
简称“调情专家。”
“调情专家”刚下课,就迎面撞上了邓布利多。
“啊,下午好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你愿不愿意陪我去趟霍格莫德?”
西弗勒斯上下打量他,扯出一个笑容:“我仿佛记得,你那位校长助理已经禁止你再吃糖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原话是:“你只能有一张嘴在不停地吃东西。”
他肯定是在说上面的嘴,西弗勒斯自我安慰。
西弗勒斯臭着脸从蜂蜜公爵走出来时,头上顶了对粉红猫耳朵。邓布利多倒是对这种暗示意味很重的赠品很感兴趣:“非常合适,我想你只差条尾巴。”
然后他在西弗勒斯“你试试就逝世”的目光中放下了魔杖。
出平他意料,邓布利多的精力相当好,两人还顺路进了韦斯莱地戏坊的分店,店里已经飘飞着玫瑰花瓣和金纸屑,伪装成丘比特的地精被施了魔法,从他们头顶飞过。
新来的店员小姐当然不认识霍格沃茨校长与魔药课教授,把他俩当成了单身多年的中年光棍和上了年纪还出来瞎搞的老不正经,热情地推销道:“两位可以试试我们的新品,盲盒系列,内含一款随机巫师界顶流男神,真人比例,买不了吃亏!”
“为什么只有男巫?”西弗勒斯问。
“因为客户反映,他们实在不想和格兰杰一起学习或者和洛夫古德讨论哲学问题”
“.......”
最后他们还是一人买了一个回去,尽管西弗勒斯认为这是个很幼稚的玩具。
西弗勒斯睡觉的时候总是不太安分,他宿舍里那张大床是完全够他自己滚来滚去的,但昨天晚上,他一直觉得有种被禁锢的感觉。
抬起尚有些沉重的眼皮,西弗勒斯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是睡在卢修斯·马尔福怀里的。
后者正用一种快把西弗勒斯淹死的宠溺目光望着他:“早安,宝贝儿。”
西弗勒斯忍住没有用阿瓦达来问候他。
我把一个男人关在宿舍里了,而且我还得听他喊我一周的宝贝儿,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西弗勒斯走出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喝了一坩埚迷情剂,神志不清。
然后,他就在校园内发现了一打的盲盒男友,从萨拉查,到格林德沃,到西里斯,到塞德里克,到德拉科,不一而足,甚至还有斯内普本人。
盲盒竟是我自己。
顺便一提,这也许是为什么今天格兰芬多分掉得这么快的原因,看来盲盒也能扣分。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看见邓布利多脚步虚浮地过来。
“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我的盲盒开出了个纽特。”
西弗勒斯:“......真够小气的啊。”
买盲盒这事,真的会上瘾,西弗勒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只是单纯地想试试能不能开出他心里那个人而已,结果几趟下来,他的宿舍里已经挤满了野男人。这就导致他每天的课外活动变成了,调解野男人之间的矛盾。
再买一个,最后一个。情人节当天,西弗勒斯告诫自己。
他伸手去拿盲盒时,听见有人在他边上说话:“你怎么也在这里?”
盲盒中被炒到天价的角色之一,西里斯·布莱克正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西里斯:“啥?”
“没关系。”西弗勤斯难得地笑了”至少你来了,我带你回去吧。”
等等,回哪?慢半拍的西里斯刚想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但看见西带勒斯伸出的手时,他鬼使神差地扣住了。
皮肤白皙,指节修长,徜若是紧抓床单,也应当有很艺术的美。
“先生?”店员小姐发现遗留在取物口的盲盒:“你忘记东西了!”
但他们完全没听见。
西弗勒斯开门的瞬间,收获了用不同声音喊的同一句话:“宝见儿,他又是谁?”
西里斯盯住一屋子的人,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威胁:“宝贝儿?他们为什么喊你宝贝儿?”
这个盲盒还会反问?西弗勒斯条件反射地想,随口答到:“他们是我买的野男人。”
直到那帮野男人被这个新来的强行扔出门,并顺手把主人按到床上,用非常敬业的口吻告诉他这是男朋友的义务,西弗勒斯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盲盒体力这么好吗?西弗勒斯在迷迷糊糊中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唯一让西弗勒斯感到头疼的是,这个盲盒没有盲盒的自觉,坚决不肯被关在宿舍里,一定要和他一起出去。
明天霍格沃茨的头条可能会变成:震惊!不看不知道,原来魔药课教授竟做出这种事!
但神奇的是,除了某些同学(特指波特姓同学)以外,没有人对西弗勒斯带了一个西里斯有什么高见,大家脸上都是一副: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表情。
要到七天以后,西弗勒斯才会发现,这个盲盒不但不会消失,还无法退货。
当然,前提是七天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