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浓阁
“晓儿,你去哪了?”
“对了,姐姐,我有要事要和你说......”但她又看了看祁离,意味深长的看向秋白露。
秋白露皱了皱眉毛:“好,那你等一会儿。”
“药来了。”
远处,丁熙隆一脸不愤且极不乐意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秋白露看了看他手上端着的那碗烫手的药,连忙将药抢了过来:“给我吧!”
秋白露又撇了他手上红的那一块地方一眼,便看出来是药熬好的时候用手去拿药盖烫伤的。她立马又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秋白露端在手上,表面上仍是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祁离、丁熙隆等人却早已注视到秋白露的手却在碗底微微颤动起来。
一旁的木槿朝雪晓莞挑了挑眉,雪晓莞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雪晓莞极不愿意的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到手中的剑,将绑着祁离的绳子一刀斩断。转眼,剑就又从手中回到体内。
秋白露舀了一芍药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微微蹲了下来,将药喂到祁离嘴边。
祁离愣了愣,却怎么也不张口。
秋白露云淡风轻的问道:“怎么,怕我在药里下毒?”
见他仍旧置之不理,秋白露起身说道:“你对我还有用,我自然就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了。”
这时祁离面色已微微有些动容,秋白露这便又蹲了下来:“倒是有些骨气,竟能让本圣几次三番蹲下。”
祁离嘴角不屑的撇了撇:“那是你...”话还没说完,秋白露便将一勺药塞进他的嘴里,“若是你想死的快些,大可将这要吐了出来。”
此刻,祁离不知为何,竟极为放心的将药吞了下去,却还要在嘴上逞强:“谁稀罕?”
“既不稀罕那便自己喝。”秋白露挑了挑眉,将药递给他,他却迟迟不肯接,“堂堂云圣喂我,我又何必自己动手?”
“是懒得自己动手,还是根本连拿碗的力气都没了?”秋白露说后又舀了一勺药喂到祁离嘴中。
见他不作声响默默的把药吞下,秋白露看了看又开口道:“看来是本圣猜对了,不然堂堂一个修行者,又怎会被普通的绳子手绑住?”
眨眼,药就已经没了,秋白露将碗再次递给丁熙隆,丁熙隆连忙接过,当他反应过来时,碗已经到了他手中。
他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丁熙隆啊丁熙隆,你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接碗了,还接得这么顺溜。这时,他看了看手中的碗,摇了摇头。
秋白露嫌弃的看向丁熙隆:“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碗收拾了?”
丁熙隆指了指自己,又眨了眨眼:“我?”
“难道你要本圣亲自去?”
“不敢,臣告退。”
丁熙隆咬了咬牙,却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在心里骂上她个千百遍。
走着走着,他偏头一看,正巧看见秋白露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糖来,塞到祁离嘴中。
“这什么?”
祁离已渐渐有了些许精神。
雪晓莞懒懒散散的插道:“桂花糖...姐姐从小到大也不喜欢喝药,但她每每都强忍着喝了下去,之后吃一块桂花糖就好了。”
祁离缓缓起身:“看来传闻也并不是真的。”
一旁的木槿听后,忍不住笑了笑。
“此话何意?”
秋白露话音刚落,丁熙隆就走了过来,站在雪晓莞身旁。
祁离笑了笑,望着秋白露道:“云圣也不是那不择手段,冷血无情,:不分是非之人。”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不是吗?”
“不过祁离有一事不明,还望云圣指教。”
“你倒是除了凌空阁的两位阁主外,第二个敢这么和本圣说话的人。”
祁离笑了笑,“不知这第一位是?”
秋白露缓缓看向丁熙隆,此刻丁熙隆正和木槿在那嘀咕:“也不见冰坨子对我这么好。”
木槿听后打趣道:“那你以后可要好好供着,看这情形,万一他就是未来的圣夫也不一定。”
丁熙隆竟莫名有些失落,却强颜欢笑道:“那这可是普天同庆的事。”
木槿看了看他,摇头轻声细语说道:“真是榆木。”
“祁韵主,你这下可以告诉我神韵峰灭峰的真相了吗?”
祁离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前几天,是师父一个故友的忌日,师父派我去替他祭拜,可当我回来时,所有人都躺在了血泊中。我看见一个黑衣人化作蓝光离去了,当时他身上的气息远在我们所有人之上,我正要去追,却看见了师父,我含着泪水跑到他身旁。那时泪水早已我模糊了视线。可终于,还剩一口气的师父被我的喊声吵醒,但那时的他,极度虚弱,我叫他再坚持坚持,我去给他叫灵医,他却摇了摇头,用颤抖的手将我的眼泪擦掉,告诉我男儿流血不流泪。之后又告诉我,叫我一定要找到灵韵,照顾好她,并告诉她要她专心修炼,叫我们不要报仇。说后便闭上了眼,任我怎么叫都再也没有张开眼睛了。”
“我相信你,你先好好歇息。”
祁离再次看向秋白露,本以为秋白露不会相信,但她却选择了相信他,他的眼眶再次涌起了泪水。
秋白露用手擦了擦他的泪水,“记住你师父说的话,男儿流血不流泪。”
祁离抿了抿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