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义女,却也是借用着徐州余家的声望。
一旦安陵容在宫中行差踏错半步,便极有可能给余家招来祸事。
所以,若非因为自己,自己的祖母、双亲、伯父伯母、兄长嫂嫂们,是绝不可能让出身如此微末,给余家带不来半点益处的安陵容,挂着余家的名头的。
在安陵容起身后,余家祖母笑着说到:“银杏,你去将那对翡翠耳环取来,交给大小姐。老婆子也无甚稀罕的物什,那翡翠耳环,便当做老婆子给我的乖孙女的见面礼了。”
余晚歌听了,立即‘不依’:“祖母偏心!那对翡翠耳环,晚歌问您讨要几次,您都不曾答应,现在却是给了姐姐!祖母有了姐姐,就不疼晚歌了!”
安陵容听到余晚歌这么说,知道那副耳环恐怕不简单,也说到:“祖母,陵容虽不知那对翡翠耳环是否贵重,但对您一定极为有意义。如此重要的东西,陵容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余家祖母听了,笑呵呵的说到:“祖母如何会不疼我的小乖!那翡翠耳环,你讨了去,也就是新鲜两日罢了。那耳环,是祖母的母亲在祖母嫁进余家时,亲手给祖母戴上的。祖母自然不希望它被你拿去后,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再不见天日。”
安陵容听到翡翠耳环对余家祖母的重要,更是推辞:“祖母,这耳环如此重要,陵容受之有愧。还请……”
然,安陵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余家祖母打断:“长者赐不敢辞,你呀,莫要嫌它样式有些许过时,好好收着就是了!”
“姐姐,祖母给的见面礼,你可莫要再推辞!该给父亲母亲敬茶了。待敬了茶,我带你四处走走,熟悉家里。”
安陵容闻言,也只好说到:“陵容多谢祖母厚爱!”话落,又对余家祖母福了福身。
余家祖母:“好好好!老婆子又喜得一乖孙女儿,好啊!”
安陵容听了,嫣然一笑后,莲步轻移,走到余青平夫妇二人跟前跪下:“陵容拜见义父、义母。”
跪拜之后,安陵容微侧身,双手端起玉画端着的托盘之上的茶杯,举过头顶:“义父请喝茶!”
余青平笑着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陵容,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同你妹妹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为父希望你们姐妹二人,能相扶相持,喜乐安康一生。”
“谢义父教诲!陵容定当谨记于心,与妹妹同舟共济,共同进退!”
余青平闻言,笑着点了一下头,未再说话。
安陵容聆听了余青平的教诲后,又端起一杯茶:“义母请喝茶!”
余张氏接了茶,抿了一口后:“好孩子,义母愿你们姐妹二人,能日日轻扫蛾眉,展颜欢笑,一生顺遂。晚歌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以后,你帮义母照看着一二。”
“妹妹言行举止文雅端庄,该是陵容多向妹妹学习才是。”
“不管如何,义母都希望你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情谊,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一如往昔。快些起来吧!”
“多谢义母!”
由于余家人众多,安陵容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去敬茶,遂只给余家祖母、余青平夫妇敬了茶。
其他人只是福身拜见,改了称谓,这场认亲,也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