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昏暗的灯旁,我握着笔,写着写着又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
真唔,总觉得有点火大。
真抬着头考虑着接下来要写什么。
对啊,应当写什么?
如果是在写着关于“自己”的事情,那么记述出来的东西或许会是宝贵的吧。
很不凑巧的我并没有这种东西。
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文不值。
真再写下去也是浪费笔墨和纸张罢了。
今天的那场邂逅,是个机会吧,可是我……
停下了笔,我躺在了床上。
没有可以用来更换的衣物,不过我早就习惯了。
算了,只是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那么告诉自己,睡吧。
也许很突兀,但是也许在那个骗子般的占星师种下种子发芽之前我都不会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眼前浮现出了白天那个女孩的身影,我懊恼的扶住了额头,长长的出了口气,翻过身体,我终于进入了梦中。
时间拉回到之前
在真被占星师拉住的那一时刻。
他走开了,但她走了进去。
浓烈的杀意与憎恶交织在空气中。
时间线拉回到绫真转身从小巷子走开的时候。
他是转身走开了,可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轻易地结束掉,白色的身影在那之后紧接着——
女孩用右手反握着一柄黑色的利刃,在他的身影不见之后走进了小巷子里。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什么“这好麻烦”之类的,可是真的看见这种情况的话怎么可能像他一样做到漠视?不,不对——
直觉也一直在告诉自己,走开的他并没有漠视,只是单纯的有他自己的理由而已,而且那个理由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如果这都能漠视掉的话,他为什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他连这种情况也无视掉了的话,那么就算是别人想要杀死他,在刀尖刺进他胸膛的那一瞬间之前,他也不会有很激烈的反应吧。
他应该在想着自己没有活着的理由也没有死掉的借口,就这样活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梦里,直到梦迎来终结。
仪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我咬牙切齿般的自言自语。
在眼前,他的那种“一切都无所谓”的生存方式与另外的一个人重叠了起来。
仪好烦!
哪怕已经提醒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是记不起来那个隐藏在我记忆深处里的那个人名字是什么,甚至连长相都忘了,只是留下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给我,与他有关的记忆更是一点也无法记起。
他没有留下东西给我,这很可悲。
可悲的我可悲的一直试图唤醒那份沉睡的记忆——
闲话到此为止。
我困倦了一般的闭上了眼,这种单方面的胜负没有任何意义,连愉悦自己都无法做到,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把这些无意义的事情累积在一起,总有一天也能达成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吧。
例如,通过这些琐事——
拼凑出一个真实的自己,找到一个真实只属于我的世界。
眼前的人一共有七个,实际上再来七个也没什么,反正他们的结局已经写好了。
这双眼睛,只会看到事实。
那么,就早点结束吧——
她手中的匕首破空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