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折腾了半夜许陌才睡过去。薛珏揉着自己发酸的腰走出来,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此情景皆红脸低头,不过这红脸在夜色中到也看不大出来。唯一的动作便是低头不看薛珏。
薛珏揉着腰一边想一边走:一群人什么眼神?神经病吧!
待薛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时,原本安静的侍卫群闹了起来:
侍卫一号:我还以为王爷是攻呢!没想到是王妃上了王爷!
侍卫二号:瞧瞧王爷刚才那捂着腰的动作···啧啧,再想想今儿下午那动静···啧啧啧
侍卫三号:就是就是!!!
········
侍卫头:一群大老爷们讨论这个问题你们无不无聊,是一群老妈子吗!
众侍卫纷纷禁言,唯有一个····侍卫二号道:”我就要说就要说你管我!"
侍卫头在侍卫群里扫了一圈,最后视线瞄准了侍卫二号,“你,很好。你跟我来。”
侍卫二号顿时脸色一变,他扭着头,看着身边的哥儿们。哥儿们皆是:谁让你跟你家老攻抬杠呢?活该。
侍卫二号马着脸:“我·····诶诶诶!你别慌!别别别!”
侍卫头比他高了一个头,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容辩解地拎着他就走了。侍卫二号走时留下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众侍卫:“·······聊王爷还不如聊他们呢······这更有看点不是吗?”
薛珏走到书房后,找了个舒服点的靠椅坐下后暗探就来了。薛珏问道:“查出了什么?”
暗探道:“这六年,许公子有三年在四王府度过,有三年在琼歌城度过。不过这六年里六王爷一直跟着许公子。”
薛珏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揉着腰,想着;坐了半天本王的腰都要断了····
薛珏问:“那孩子····”
暗探回道:“确实是许公子所生,据接生婆所言,是她亲手接生的孩子。不会有错。”
薛珏来了兴趣,“那她可说了这孩子的母亲····也不一定是母亲····或者是父亲是谁啊?”
暗探想了想:“其实···王爷,算日子,许公子被查出怀孕那天离您对许公子···那日子隔得还挺近。况且那孩子长得还真是很像您。”
薛珏微微一顿,他摆摆手:“还有其他的消息没?”
暗探道:“许公子在怀孕时曾遭到人追杀,差点殒命。再生孩子时,应这是千古第一人,这接生的手法也不怎么精炼,大出血,有差点殒命。至此落下了病根子。每逢腊月寒冬,许公子定会腹痛难忍,膝盖酸痛,走不得路。”
薛珏叹了口气,“走吧走吧,本王一个人静静。”
这便是许陌说的为了这个孩子的两次差点命丧黄泉吧。诶,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不等薛珏亲自去找许陌,许陌便风风火火的自己来找他了。
薛珏见他一脸怒气,还以为他没消火,便只得放了公务还哄他。谁知许陌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去你的!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我儿子是不是还在皇宫呆着呢!啊!!!”
薛珏拍拍他的头安抚道:“我昨儿回来就差人去问四哥,咱儿子在他那呢。你慌什么。”
许陌拿手肘捅了他一下,“谁是你儿子!不要脸!”
薛珏微微笑道;“行行行,我不要脸好了吧?你儿子就是我儿子。连你都是我的,你儿子当然也是我的。”
许陌冷笑一声:“哟,不嫌我脏啦。诶呀呀,说变脸就变脸还真是风云莫测啊。”
薛珏微微蹙眉,他上前抱住许陌:“别这么作贱自己的名誉。”
许陌挑眉:“我作贱了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薛珏把他拦腰抱起来,“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陌微微怔住了,随即道;“那又如何,我生的就是我的!”
薛珏不理会许陌的回答笑道:“你还在我怀里呢,你就是我的。”
许陌挣扎:“一代王爷,你不要脸了吗!”
薛珏停下脚步,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恩·····脸对于夫人来说,还是夫人比较重要。”
许陌放弃了挣扎,“随你吧随你吧!老子不管了!”
薛珏继续走路,“所以,我儿子?”
许陌大吼:“是是是,就是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不要脸的儿子!跟你一样死皮白咧的缠着我!不要脸!”
薛珏哈哈大笑,“说真的,我和我儿子还挺像是不?”
许陌掐了他一把,皮笑肉不笑道:“能不一样么,一个德行!”
薛珏吃痛的瞄了一眼许陌,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许陌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不少这府里的客卿和丫鬟太监什么的。他低声咬牙切齿:“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薛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细语:“怎么?你准备好/上/我了?”
许陌:“·····滚犊子!”
————————————————————
薛琫在花园里浇花显得心情格外好。连着整个花园上空都像是有一道彩虹一样。
阿唐一手拎着阿四一手拎着徐凡令进院子来。薛琫见了笑着说:“怎么啦?这俩二货又惹了什么祸啊?”
阿唐摇摇头,“我们出门,再一次去鹿台山巡查时,在那里碰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不由分说便要与我们打。这俩人不经用,只打了四五招就被他一浮尘摔晕了。那道士似乎知道我一些事,不与我打。我这才有机会扛着这俩人来回。”
薛琫看着他的双手,终是忍不住道:“把他们俩先放下吧,我觉得他们被这么拎着也不会觉得都舒服。”
阿唐闻言便随手把徐凡令交给薛琫身边的仆人,“正好腾出手抱阿四。”
薛琫:“·····你是有多不待见凡令小朋友?”
阿唐看着薛琫一字一句回道;“只要阿四喜欢他一天,我就不待见他一天。”
薛琫闻言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他挥挥手:“行,冲你这句话我以后就不让他俩一块出任务了。那个道士可说了他自己是睡了吗?”
阿唐道;“他自称‘静修’。”
薛琫想了想,没想出他从前得罪了谁的名字叫静修。他笑着说:“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得,先下去吧。我跟红黎商量商量。”
阿唐微微欠身退下。
薛琫面含微风回房,见被窝还是鼓着的,忍不住笑着说:“还睡呢?来来来,我问你个问题。”
被窝微微动了动,一个脑袋冒出来,睡眼朦胧的问:“恩?什么事啊?”
薛琫笑到不能走路,他掩面忍笑:“你先坐起来吧。”
红黎脑袋一热就坐了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肩头换落。薛琫目光一挑,“你还真的想下不了床?”
红黎经他一提醒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他连忙捏了个口诀换了身红衣在身上。对上薛琫那双炽热的眼神,他抖了抖。“不是要问问题吗,问吧问吧。”慌里慌张岔开话题。
薛琫也不嘲笑他这话题转得多生硬,“阿唐,他们出去,在鹿台山遇见了个道士。”
红黎的耳朵立了起来:“道士!”
薛琫很奇怪他对道士的反应这么激烈,“恩,道士。”
红黎的脸色有些差,“那道士很厉害?”
薛琫道:“四招之内打趴下了阿四。”
红黎浑身一抖,“肯定是静修!肯定是他!他怎么还没死呢!仲书轮回也有两次了他怎么还没死呢!!!”
薛琫浑身一震,神色一变跑过来,“你怎么知道就是静修?他跟你有什么过节?怎么又和那仲书扯上了关系?!”
红黎微微一愣,徐徐道出当年还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