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旸铮坐在椅子上,听着穆亭晚说着一些有关中草的事情,他笑了笑,“你了解得还真多,好多草药的名字我都没听说过。”
穆亭晚冲他微微一笑,“没关系,你现在就听到了。我带你去中医堂看看?”
魏旸铮怔了怔,“可以吗?穆大夫不会说什么吗?我记得穆大夫不喜欢别人去捣乱啊。”
穆亭晚哭笑不得,他揉揉魏旸铮的头发,“你是去捣乱的吗?”
魏旸铮摆头,“我不会捣乱的。”
穆亭晚笑着说:“那就行了啊。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穆亭晚不由分说的拉着魏旸铮往中医堂走,魏旸铮比较瘦,身子比较薄弱,走了几步就差点被人挤到。穆亭晚无可奈何的回头用手护着他,“以后怎么办啊?”
魏旸铮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微红,微微挣开穆亭晚的手,“谁让你护着我了——啊!”魏旸铮挣开穆亭晚手的后一秒整个人就被挤了出去,撞在了人力车上。穆亭晚忙走过来扶起他,见他疼得呲牙咧嘴的也忍不住笑,“还说不让护着了吗。恩?”
魏旸铮捂着头,他有些愤怒,他愤愤拍了拍人力车,“讨厌的车子,怎么停在这里!”
穆亭晚忍俊不禁,“你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像极了小女儿家。”
魏旸铮生平同沈流从一样讨厌被人叫做女儿家模样,听到穆亭晚的话也忍不住生气。他抿着嘴不说话,生气时不爱说话的人除了沈流从,以后还得多加一个魏旸铮。
穆亭晚依旧护着他走过人来人往的街道,护着他走过电车行驶过的轨道。如果这时魏旸铮蓦然回首,就能看到穆亭晚脸上的笑容。可惜,他忙着想头上的伤和自己再一次被人叫做女儿家的事,根本没想着回头。
“嘿!旸铮、穆亭晚同学!好巧啊!”同宋蘅一道从人力车上下来的安远秋冲他们大声招呼。
魏旸铮为了缓解自己心里的不高兴,也很大声的回应了过去,“安同学!”
安远秋拉着宋蘅跑过来,说:“你们怎么也在这?我正准备去流从家,你们呢?”
穆亭晚说:“我想带着魏旸铮去中医堂看看。”
魏旸铮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捂着头大步往前走。安远秋想拉他,因为前面有一块砖头,如果不看着点容易摔倒的·········
“啊!嘶!”魏旸铮痛苦的捂着膝盖,穆亭晚连忙跑过去,看到白色的衣衫都浸出了血丝,他眼里有些心疼,“走的这么快会摔的,能走吗?”
魏旸铮被他扶着站起来,一个人试了一下,若不是安远秋和穆亭晚扶的及时,估计魏旸铮又得再摔一次。穆亭晚叹了口气,“不能走还成什么强?我抱你?”
魏旸铮啊了一声,“什么什么!不用不用,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用抱了·····两个大男人的!”
穆亭晚不管不顾的走远,“万一你走不稳又摔倒了怎么办,身为医者我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魏旸铮挣扎着说:“借口借口——有人看到了!你放我下去!”
留在原地的宋蘅和安远秋面面相觑,安远秋想起沈流从,匆忙对宋蘅打了招呼就走了。宋蘅摸摸心脏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往文家走去。
宋蘅回到文家的时候文世景没还有醒,宋蘅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敲着。文世景应该是感觉到了触觉,他动了动手,试图让敲他的手臂的东西离他远些。
宋蘅因此有了些玩心,他走到案台前,拿起蘸了墨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放在文世景床边。他看着纸和文世景,忍不住笑。
到了晚饭时分,文世景准时的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骂了声:“居然给我打麻药,太可恶了吧!”
他起身时看见床边的纸,他颇为疑惑的拿起纸,“白湖圣物?——啊!这是猪!宋蘅!”
坐在饭厅里的宋蘅笑了,他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一会儿,文世景便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把纸往桌上狠狠地一拍,“宋蘅这什么意思啊!我是猪是吧!”
宋蘅看着他,“我可没有说。”
文世景用手指戳戳纸,“你就是这个意思呗!老子到还成了猪了是吧!”
宋蘅笑了会儿,他问:“刚才听你还提到什么白湖圣物。是什么?”
文世景怒目圆睁,“不要扯开话题!”
宋蘅无辜的摊手,“好玩啰——说说吧,那是什么。”
文世景哼了声,他抢过宋蘅手里的筷子,凶巴巴地说:“自己拿碗筷去!”
宋蘅见他毫不犹豫的将筷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好心提醒:“那双筷子我也用过了,不如一起换?”
文世景一愣,他呆呆的拿着筷子,随后吼着:“不用了!老子不在意细节!”
过了一会儿,宋蘅的碗筷被送上来。宋蘅忍不住打趣文世景:“你的脸怎么红了?不在意细节嗯?”
文世景摸了摸脸,低声咒骂着:“我*我*,得得得,吃饭吃饭吃饭,话怎么这么多呢!”
宋蘅笑着不理会他的话,文世景一个人也说不起什么话来。也只好一个人闷闷的吃饭。
“咳!咳咳咳!”文世景不留神吃急了,呛到了。宋蘅帮他拍着后背,“你还有什么用!”
文世景拿水汪汪的眼睛横他,宋蘅打趣道:“横我你也要咳的。”
文世景不高兴了,他闷闷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宋蘅。他就不信宋蘅不求他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