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景身后跟着一推人,美名其曰:“我们要保护少爷!”文世景翻翻白眼,心道:保护?保你个大头鬼啊,这根本就是监督好吧!
文世景想去赌坊看看,一推人就拦在他身前,异口同声:“万万不可啊少爷!”
文世景想去清倌居走走,一推人就又拦在他身前,还是异口同声:“万万不可啊少爷!”
气得文世景抬腿给他们一人一脚,文世景指着那堆人说:“再跟着我,别怪我不留情面啊!”说罢就大摇大摆的走远了,身后的人皆懵逼。
文世景转过街角闪身进了清倌居。他窃笑一声:“就你们也敢拦我!老鸨,听说你这来了些好看的人啊?”
老鸨笑吟吟的迎上来,文世景有些被恶心到了,他闪身进入清倌居里面,四处望着。打量着这个沈流从一直厌恶的地方。“可不是嘛,文少爷要那种的啊。咱们这可是什么都有!”
文世景回身挑眉看她,“男人也有?你这里不是·······”
老鸨笑呵呵的想要去挽着文世景的手,文世景厉声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老鸨悻悻的收回手,她说:“谁说的,我这可是什么都有的。前几天跑进来个公子,长得俊俏极了,我给滞留下来了。关在三楼房里呢,您去看看?”
文世景抬眼望了望三楼,说:“行,我去看看。你给我待在下面,不许任何人上来!”
老鸨笑得嘴都何不拢,“行行行,少爷您慢慢玩啊。”、
文世景一边上楼一边恶心:“玩!玩你妹啊玩!”
三楼的气息有些低沉寒冷。文世景拢拢衣领,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还在奋力想逃跑的男子。他听见动静抬头看来,眼底有些愤怒。文世景有些觉得无辜,他走进男子坐下,他说:“我又不是来和你玩的,我来找你玩的。”
男子盯着他,许久才说:“不一样吗!”
文世景点头说道:“自然是不一样的,我把你赎出去,以后你就陪我玩怎么样?我家老头子老是让我跟一个死读书的人混在一起。混的我都想去死了。”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玩’的意思。他看着文世景许久,突然老鸨上来了。
文世景有些不乐意了,他端着手,面色阴沉:“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见?”
老鸨面上一阵尴尬,她指指男子说:“那王朝军了来了,说是要我们把这人带下去看看······”
文世景挑了挑眉,他看向男子,男子的脸色突变,死咬下唇。文世景勾勾嘴角,他厉声说:“你们出去,一会那王朝军来了我自有办法应对。滚。”
老鸨如释负重的滚了出去。男子睁着星眸看他,“你有什么好办法?”
文世景靠近他,坏笑着只松开他与椅子之间的绳索,便将他推到床上。男子惊恐的眼神透露出来,文世景似乎觉得还不太满意,又将男子的衣物褪去三分,才将自己的衣物退去五分。他刚刚放下罗缦王朝军就冲了进来。文世景挑眉,原本将男子压在身下的他翻身坐起,挡在男子面前,他不满地说:“怎么,王朝军队还有看活春宫的喜好!安麟王爷还要被你们监督!我看你们是活够了吧!”
王朝军听见‘安麟王爷’的名字立马告罄。退出房间。文世景勾勾嘴角,将男子再一次压倒,“我虽然对女人没有兴趣,对男人倒是有反应。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会乱来的人。今天帮你一次,难免以后。我会回来的。你可要等着我哦!”
文世景说完就松开了男子,男子的四肢得到解放,忙将衣物套上,他看着文世景慢慢悠悠穿衣服的动作,问:“你是安麟王爷?或者是他手下的人?”
文世景闻言哈哈大笑,他说:“不过是应对之策你怎么也信了呢?我叫文世景,文家二少爷。刚才不过吓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王朝军罢了。”
说罢,他问男子的名字。男子有些犹豫,似是在想到底告不告诉文世景。文世景半天的不到回复,耸耸肩准备走了。突然身后那男子开口:“宋蘅。”
文世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洛市的大户人家与小户人家里俊美男子们,都没有找到一个姓宋的。他理理衣襟,对站在门口老鸨说:“那个人,我要了。给我好好照顾着,有一点差错我要你的命!”
老鸨打着哈哈答应着看向宋蘅的眼睛却是狠毒的。
宋蘅心下一惊,果然,在文世景走后不久,他就又被关到了柴房里。鞭子声一声一声的落下,打在皮肤上是皮开肉绽。宋蘅意识模糊,逃出了一个魔窟,竟又到了另一个魔窟········可悲可悲。
意识清晰的时候宋蘅觉得手臂上清清凉凉的,他艰难的抬头看去,看到文世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他说:“你怎么来了?”
文世景发现他醒了,没好气的说:“我不来你就死了知道吗!可恶的老鸨,小爷非端了她的锅不可!”
宋蘅哼笑了一声,因为麻醉的作用,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昏死过去了。‘
文世景有些懵,他问身边的人:“亭晚,他那声笑是什么意思。”
穆亭晚给了他一个眼神,“人是你救回来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叔叔,沈家刚才找你去看看沈流从。咱么走吧。”
穆大夫抹把汗,说:“真是这年头不让人省心。”
文世景拉住穆亭晚问:“沈流从又咋了?他的病不是好得快差不多了吗?”
穆亭晚想看怪兽一样的看着他,“你从哪里听来了疯论?沈公子好了这怎么可能。那病是天生娘胎里带出来的,除非他死了。”
文世景呸呸呸几声,“胡说什么呢。得得得,跟着你叔叔去沈流从家去。”
穆亭晚迈着高傲的腿走出文家。
文世景站在床边看着宋蘅,忍不住感叹:“还真挺好看的········”
“文世景!文世景!”安远秋的声音忽远忽近。文世景大声回复:“这呢!”
安远秋随声而来。进门带来一阵风。文世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人进屋怎么不关门!”
安远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我爹说你带人把清倌居砸的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要替天行道呢。结果就带了个人出来。他是谁啊?”
文世景愣了愣,说:“宋蘅。”
安远秋也愣了,“宋蘅?王朝军最近在抓捕的逃兵宋蘅?”
文世景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十八岁的安远秋还不太懂义气是什么,也不懂对陌生人的正义。他现在只知道留下这个人,不仅文家可能会受牵连,连同安家也会遭到牵连。
宋蘅在床上转着眼睛,他醒了。他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昏睡过去。他挣扎着坐起,声音低沉:“我不会拖累你们。”
安远秋没想到这个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瘪瘪嘴,说:“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情,凭安家的实力真的想保住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你到底干了什么?王朝军居然不惜发动这么大的兵力抓捕你!”
宋蘅垂下眼眸,他有些黯然神伤。文世景看宋蘅心情不好,大叫一声:“好了好了,你干嘛一来就问这种问题。滚滚滚,小爷没空招待你。”
安远秋伸手抓住他的脸:“诶呦!你倒是翅膀长硬了啊!敢这么对我说话!”
文世景也不甘示弱,“就你这模样,沈流从看得上你就怪了!哟!你来真的是吧!”
宋蘅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的争论,幽幽的把眼睛一闭躺在床上,这下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沈流从被逼着河虾一碗苦得要命的药,他皱着的眉头真是一刻都没有松开过。魏旸铮走进来看到他这模样,问:“安远秋同学买的糖没有了吗?”
沈流从这才想起来还有糖这东西,他想了想,“旸铮你下楼帮我跟刘妈说一声。”
魏旸铮答应了,他跺着小碎步子离开。开门与来看沈流从病情的穆亭晚撞了个满怀,魏旸铮身形偏瘦,体轻。这一撞直直将他撞倒在地。魏旸铮用手肘撑着地才避免了他的腰受伤。
穆亭晚没想到撞着人了,他上前拉起魏旸铮,连忙说道:“没事吧?对不住啊。”
魏旸铮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肘,他以为是安远秋,低着头控诉:“你怎么你走慢点啊,你瞧瞧,手都青了一块······”他蓦然抬头,发现那人不是安远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支吾着说:“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聊·······不是慢慢看病!”
魏旸铮绕过穆亭晚下楼去,穆亭晚看着魏旸铮远去的背影不禁失笑着摇摇头。才进屋给沈流从看病。
魏旸铮找到刘妈时,那张脸的色彩才消退了不少。此时刘妈这忙着收拾信件,听到魏旸铮的话,急急忙忙的将糖找出来,可是找出来之后却让魏旸铮犯了难。刘妈事情太多走不开,让魏旸铮帮忙送一下。魏旸铮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现在上去会很尴尬,总觉得会惹来笑话。
突然刘妈来了句:“魏少爷还不送上去吗?沈公子可能快生气了。”
魏旸铮一个激灵,他拿着糖就往楼上跑,“砰”的一声,楼下楼上的人都看着楼梯。魏旸铮痛苦的捂着头,冲楼下的沈父和穆大夫礼貌的笑笑,就在穆亭晚欲笑不能的目光里上了楼。
沈流从说:“难道家里没有糖了?你出去买的。”
魏旸铮摇摇头,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不是,我找的时间久了些·······”
穆亭晚给沈流从看完之后,又将视线停留在魏旸铮刚才摔倒摔出来的大包上。“我帮你消毒擦一擦吧?”穆亭晚说。
魏旸铮愣了一下,呐呐的回复:“好啊。”
沈流从拿着书,百般无聊的看着,他耳边一时的清净是他一时不适应。没有了安远秋的闹腾,世界居然这么安静!
“嘶!”魏旸铮额头上的包渗出了血丝,穆亭晚轻轻给他擦着,“可能会疼,我尽量轻一些。”
魏旸铮双手抓着衣角,忍着疼痛。他咬着牙说:“没事。不是很疼·····嘶,好···”疼!
沈流从看着魏旸铮眼里蓄出的泪水,他叹了口气,终是没说出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若是说了,魏旸铮也一定会这样回复他:“我就是疼才哭的啊!”沈流从侧了侧身子,将背影留给他们。
穆亭晚替他擦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魏旸铮有些不知所措,他咽咽口水,“不用这么麻烦的····”
穆亭晚作为一个医家后人,这种事情是他的下意识动作。他反应过来之后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魏旸铮愣在原地好久,才伸手摸摸自己的脑门,“嘶!”他眼里有冒起泪花,真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