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白初苓交过手的人这才意识到,白初苓并没有认真跟他们打,不过也庆幸,还好她没有认真打。
不然就得像祁川一样惨了。
“这羽林楼的人这么厉害的嘛?”
“这祁川是不是得罪这位姑娘了,看她打的好狠啊……”
“真的,我看着都疼,再打下去会死的吧……”
有人开始担心起来。
竹岫听见便嘲讽道,“他爹都不着急,你们着急什么?这不还有气么?就算打死又怎么了?”
祁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听说他还让人抓平民百姓还有其它小门派的人过来关在牢里,让祁川练手。
多少人死在祁川手里,这对父子死不足惜。
白初苓看着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祁川,冷笑了两声,“我说过的,我很凶的。”
白初苓就是不给他痛快,就是要这样消耗他,让他难受,就算这次没死,以后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有他的父亲。
祁川的眼睛已经被汗水跟血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了,她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祁川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可怕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他心里只想着为什么这场争斗还不能停止。
明明一炷香功夫过去或者对方起不来时,对方不停手也得停手。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始喊停,上场时的祁川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白初苓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她步步靠近他的位置。
祁川能感觉到,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行动了,心底无端的感到恐惧。
他声音略显激动的道,“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白初苓嘴角轻扬,脸上依旧挂着无害的笑容,她声音微冷,“别怕,我不会打死你的。”
祁川痛苦的呼吸着。
就当白初苓抬脚要重重踩上去的时候,有一道飞剑被扔了过来,白初苓只得闪身躲剑。
紧接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挡在他们中间。
周围的人默契的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看着。
竹岫眸子微眯打量起那人,左眼上有疤痕……随即眸光微沉。
是他,裘伽,祁漠的得力手下。
竹岫刚想起身过去,被方御拦住了,他低声道,“放心,他不会动手,况且他也打不过她。”
竹岫神情恢复正常,点了点头。
台上两人对视,白初苓打量起他,没多大变化,她记得那道疤。
裘伽跟她对视了没多久,下一秒就撇开视线道,“还请白姑娘适可而止。”
白初苓好笑的看着他,“适可而止?你配说这句话么?”
裘伽微微错愕,下一秒冷漠的道,“我只按命令行事。”
白初苓‘嗤’笑一声,“祁漠真是好运气,有这么听话的一把利器。”
裘伽沉默地扶起祁川,祁川浑身吃痛,即便被扶着,站起来都显得艰难。
铜锣声响起,敲铜锣的人高声宣布道,“此次武林大会,羽林楼拔得头筹!”
话音一落,就响起来了一阵愉悦的欢呼声,是羽林楼的弟子,当然也会有一些不甘心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