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做了阑尾切除手术,
康复出院。
正是春节时分传统的相亲季节,
我也成了相亲大军中的一员。
那天相亲的地点,
选在了县城的某酒楼一包间。
相亲之前,双方家长都暗中摸了对方的底细。
我乃中周才子,对方是南国家人。
都很看重这个姻缘。
她的几个哥哥姐姐,我的父母都到了场。
友好的氛围持续到了饭菜上桌。
我的酒量是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正和几个九哥喝得痛快,
翔来了。
小腹一阵绞痛,
我瞬间脸色发白,汗出如浆,
心中暗叫:
##二狗(我)不好!
勉强起身说了句:
二狗(我)“你们先吃。”
二狗(我)“我可能阑尾炎又发了。”
捂肚起身就往外跑,
因为医院就在马路对面,我爸亲眼目睹过我发病时的状态。
紧张的追了出来,搀住我。
女方家一看,心说:
女方家莫不是癫痫羊角疯?必须要搞清楚!
我妈拦都拦不住他们,也是跟着跑了出来。
出了门口,我站立不稳。
老爸扶不住,也不管什么相不相亲了。
救人要紧,
扬手招呼女方家属,
老爸“快来扶一把!”
老爸“抬到医院去!”
女友(嘶,全且先叫女友吧。)
大约是在相亲时就深深爱上我了。
白玉尚且有微瑕,
喜音小吉曲壁之。
跑上来就紧紧的扶住我。
妈的!
货源基佳都架不住,
臭屁“啪啪啪”的放了,
响声一度盖过了旁边唢呐阵阵的结婚团队。
女友的哥哥浮在身后,被炸到怀疑人生,惊讶的总是低头看我屁股。
一度怀疑我裤裆里有串2000想燃放的鞭炮。
我爸凶我,
老爸“憋一会不行吗?!”
我的天呐!
别说憋住,我路都走不了了。
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医院就在前面,
几个人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
像拖着凯旋归来的英雄。
不顾我菊花各种凯歌,一路往医院狂奔。
快到医院门口,
我是在控制不住,好像滋了一股子出来,
才知道是要喘息。
讲真的,我可以拉在裤子里。
但猫腰用手托住我腰和腿的是大舅哥。
初次见面就糊他一身,怕他这辈子吃饭都不会香了。
就央求道:
二狗(我)“快放下来,我憋不住了。”
几个人不明就里,也实在是太累了。
把我放在了医院门口的花台上。
成吨的压力用在了菊花口。
那会脑子一片空白。
谁劝都不好使,
“唰”的解开皮带褪下裤子。
“哗”一片辉煌的人生喷的花台到处都是,
其微粒直追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城市洒水车。
人群骚乱了,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我。
嗯哼。
远处指挥交通的交警连哨子都不会吹了。
我妈忙着推搡围观的人们,
老妈“别看了别看了!”
老妈“这是俺姐家的外甥。”
老妈“闹个肚子有啥好看的!”
老爸满脸通红,
“啪”的点着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吸出一柱内含无数“草泥马”的烟柱。
被嘲我一言不发,
我心中也奔腾着140万头羊驼,
当然也可能是100万头。
那40万不排除有来回重复奔腾的。
笑声不纹身见笑。
第一发来完了没法收场,
我冲老爸喊:
二狗(我)“爸!”
二狗(我)“你拿个塑料袋把我头套一下!”
二狗(我)“这样人家就认不出来了!”
女友当时就呆住了。
我爸纹丝没动,大约是觉得这孩子不能要了。
见我爸生气不动,
女友从旁边垃圾桶翻了个黑塑料袋,
抖喽抖喽,
干干净净的套我头上了。
下巴打了个结,又在眼睛处抠了两个窟窿。
我心中五味杂陈,
摸索了点纸,草草清理了菊花。
提上裤子,跳下花台。
在几百人的注视下走进医院,
原来是阑尾炎后遗症发作。
虽然我铁了心想重新再找个媳妇,
这门亲事竟然没黄,女友说我是条好汉,敢作敢当。
回家没有服毒跳河,
自挂东南之足以证明我
脸皮够厚,心理够强大,
是她这辈子想要的人。